我捏了捏手裏的“萬法歸一符”,心裏想著:這東西可是個寶貝,既不能跟其他人說,也不能老是拿出來用,因為這東西用了不但傷身,而且鬼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能用了,別正需要的時候,就抓瞎了。
我淡淡地回答道:他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清水鎮派出所的留置室裏認識的,跟他在一起關了一個晚上。
在一起關了一個晚上?!譚老幺一臉訝然的望著我,試圖從我的眼神中判斷是不是說的假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王勇在一旁怔怔地喊道:幺哥 ——。
我們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王勇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原本扣在桌上的兩副牌,全都給翻開了,此時正滿眼狐疑地望向我。
隻見老石麵前的撲克,是一對 5 帶 7,而我麵前的撲克,居然是 AK4 的雜色單牌。
刹那間,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老石的牌麵比我大!
怎麼會這樣?!我的心裏 “咯噔” 一下,猶如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震驚滿懷,暗自思忖道:老石是什麼意思?!以老石的功夫,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可是我的牌麵明明比老石的小,他為什麼偏偏還要說我贏了?!更何況,我用“萬法歸一符”破了他的功法,他應當忌恨我才對啊,怎麼會故意讓我贏呢?!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麻木得轉不過彎來了,實在是猜測不到原因是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賴櫻花也是一臉的疑惑,微微皺著眉,眼神在兩副牌麵之間來回遊移,嘴裏不自覺地喃喃道:怪不得他不翻牌呢。
嗯——?!譚老幺則眯起眼睛,雙眼死死地緊盯著我,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懷疑之色,直看得我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自在。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多的是狐疑地看著我,似乎覺得今天這個詭異的牌局背後,我也是做局人之一。
不管怎麼樣,這河沙的事情總算是落定了。賴櫻花終於打破僵局,開口說話了,她臉色一沉,看著譚老幺,嚴肅地說道:今天要不是肆瞳,我們恐怕什麼都得不到,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給肆瞳一點補償?!
今天桌上輸的錢可都是我的。譚老幺臉上滿是委屈與不甘,憤憤地說道:我上桌前已經說好了,今天不準任何人動手腳,輸也好贏也好,都憑著自己的手氣來。然後找個適當的機會放下水,把上次贏的錢再輸給老陳,誰知道,杜文軍竟然找來了這麼一個怪物。
說到老石,譚老幺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不由警惕地朝著門外看了兩眼,嘴裏輕聲說道:真他媽邪性,這心裏好像什麼都知道,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王勇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道胡軍和張強怎麼樣了?!
管不了他們了。譚老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河沙的事情落了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東西找回來!
那東西?!王勇似乎並不知道賬本的事,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譚老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譚老幺白了他一眼,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王勇眼睛眯了眯,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賴櫻花看著他們離開後,嘴裏吐了一句:這總經理也是個廢物。
跟著望向我,笑著說道:果然還是“財神爺”的辦法多,今天沒有你,我可就賠多了。
姐。我問道:那條子你打算怎麼辦?!
沒事。賴櫻花說道:隻要把河沙的事情弄定了,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走吧,姐請你吃晚飯!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還吃什麼飯啊?!這舌頭還疼著呢!
賴櫻花給我拿錢,我也沒要,最後硬塞給我了兩百塊錢,說是讓我自己買零食吃。
我回家吃過晚飯,便朝著學校走去。
可是剛走出小東街巷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街道旁,似乎已經等候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