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是越看越來氣了。“那按你這麼說,初雯也不該分這麼多股份了。”
“爸,這怎麼能一樣呢?”
“夠了,有你說話的分嗎?”
初雯狠狠地瞪了一下她爸爸,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初輝隻能訕訕坐下。
有了初輝這個前車之鑒,其他人不敢再有意見。
初遹想,初老爺子當初把初氏交給初榕是對的,初輝這個人有勇無謀,若他接手初氏,初氏恐怕早就沒有現在的輝煌了。
墨言宣布結束後,初正言便讓眾人散了。
之後,初正言單獨把初遹叫到了書房。
初遹走進書房,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之前展覽出的名畫名字都沒有了蹤跡,原來是被困在了這一隅。
還真是可惜了,沒有遇到能真正欣賞它們的人。
傭人進來給初正言和初遹各倒了一杯茶,退出了書房,隻留下初遹和初正言。
初正言看著初遹,目光變得慈祥起來,“遹遹,該回家了。”
“您忘了,這早就不是我的家了。”初遹淡然地說,“今天,我回來吃這頓飯,也就是單純回來見您一麵,沒有任何回來的想法。”
“遹遹,還是不肯原諒我這老頭子嗎?”初正言的雙眼落寞。
“該原諒嗎?”初遹輕聲說,“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問吧。”
“為什麼您這麼不喜歡我母親?為什麼您放任您兒子的家暴行為?”
初正言那張布滿溝壑的臉,緩緩朝下,看著地麵。
沒有作聲。
“那就我來回答。你看不起我母親的出身,認為她配不上您優秀的兒子,認為她對你兒子沒有任何用處,甚至覺得您兒子一心維護她,破壞了你們倆的父子關係。在您整日的罵聲中,您兒子也開始認為我母親就是個沒用的累贅。您沒有管教你的兒子,任由您兒子對我們母女的打罵,希望以此逼我母親離婚,是這樣嗎?”
初正言仍是沒有作聲。
“最後的結果您應該挺滿意的吧,畢竟是你一手造成的。”初遹冷冷地說。
“遹遹,對不起。”初正言渾濁的雙目泛著淚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聲說。“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初遹別過眼,不再看初正言。
“您的股份收回吧,我不需要,分給初澤,初雯,誰都好。”初遹說。
“這股份是你的就是你的,沒有收回的道理。”初正言說。
初遹看到了茶幾一旁的象棋,道:“我來和您下一盤棋,您贏了一切都聽您的,要是您輸了,股份收回。”
初正言下了三十幾棋,哪會怕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便一口答應了。
棋局越往後,初正言的眉頭皺得更緊。
每一步棋思索的時間越來越長。
良久。
初遹放下一顆棋子,自若地說道:“您輸了。”
初正言看著棋局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可能輸呢?
但再看多久,棋局的輸贏都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