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初遹驚訝的是初家的人幾乎都到了,初正言的兩個孩子,還有一些主要的旁支。
初遹和初澤坐在了席間,旁邊是初雯。
“遹遹和初澤,來了啊。既然都到齊了,那就吃飯吧。”初正言麵露微笑,和藹地說。
初正言的臉色不太好,看似還在病中,白發在這場病中也多了許多。
初家有食不語的習慣,所以這頓吃下來,極為安靜。
飯後,初家老老少少轉移到客廳。
初正言坐在最主要的位置,一行人不敢不多言,目光小心翼翼地看著這位初家最有權望的人。
初雯斜眼看初遹,對初遹的厭惡溢於言表,一晚上,初雯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老管家走到初正言身邊,耳語了幾句。
初正言點點頭。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進初家一行人的視線裏。
在座但凡稍微關注集團事宜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在初正言在商場叱吒的年代,這個男人就是初氏的首席律師墨言,初正言退身之後,這位律師便成為了初正言的禦用律師。
眾人麵色不驚,心裏都各懷鬼胎。
這次初老爺子病重,把初遹叫回來,且在這個時機墨言律師出現在這裏,難免不讓人多想。
初家的家業龐大,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以保後代無憂根本不成問題。
初老爺子渾厚的聲音在大堂響起,“這次叫大家回來,確實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第一件事就是我的孫女初遹是一個大作家,我很為她自豪。”
初遹聽了,身形一僵,嘴角有些抽搐,這老爺子的想法真是捉摸不透。
本來大家投向初遹試探的目光,一下變得大膽起來,齊刷刷地看著她。
初家眾人紛紛諂媚,不吝誇獎。
初遹隻能硬著頭發微微點頭。
“第二件事。”
大堂驀然安靜,屏聲靜氣,等著驗證自己心中所想。
“想必大家都已經有所猜測,就是我的遺囑。接下來就讓墨言律師宣布。”
墨言打開手裏的文件,“初氏集團的股份百分之三十歸初澤所有,百分之二十歸初遹所有,百分之二十歸初雯所有,剩下的股份由初家十位旁係孫輩均分所有……”
百分之二十歸初遹所有。這句話的分量像一枚威力極強的炸彈,炸開了眾人紛紛議論。
“什麼,初遹百分之二十?”
“她對初家有什麼貢獻?憑什麼就分走了百分之二十?”
……
初遹對這天降的股份也很驚訝。
“他老人家把名字記岔了?”初遹摸著下巴,對一旁的初澤說。
初澤倒是平靜地說:“遹遹,這本就是你該得到的。”
“你坐享其成,心裏美滋滋的吧。”初雯翻了個白眼說。
初遹不屑地說:“我還不稀罕呢,你和你爺爺說去。”
初雯還坐得住,但初雯的父親坐不住了。
初輝挺著他的大腹便便站起來,“爸,你是不是弄錯了,初遹怎麼能分這麼多股份呢?”
初正言對初輝這個兒子也看不上眼,就知道拿著錢揮霍,要是這個兒子對集團上點心,當初集團的接位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