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白吃完最後一口,用紙巾擦檫嘴,“你有什麼想法?”嚴從文思考一會,“以毒攻毒,既然解毒行不通,那不然試試製衡,讓她體內的毒相生相克,她體內以前毒素肯定是達到平衡,才讓她活下來,不一定非要解毒。”樓白沉思一會,搖搖頭 ,“理論上行得通,但這遭受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若承受不住,她體內毒素可徹底失去平衡,而且藥量應該幾克,用什麼藥物製衡,這都是問題。風險太大了,而且沒有實驗體。”
嚴從文把報告放在桌上,“我拿來的藥材中有一株野生人參,你給她用藥吧。我先走了。”樓白點點頭,“你真的不來研究院?”嚴從文遲疑了一下,“再說吧。”樓白歎了一口氣,“值得嗎?那麼多年也沒追到手,還不放棄?”嚴從文笑了一下,“研究院太枯燥了,哪有外麵好,不關她的事。”又愣了一會,緩緩說道:“再等等。”
樓白清理了一下嚴從文帶來的藥材,年份都不低,這些藥材珍貴程度已經不能用錢財估量了,他搖搖頭,把需要的留出來,用不上的先保存好,打算有空給他送回去,然後去給沈稚梔配藥。
今天一早宴淮安就把宴時安送到了幼兒園。沈稚梔躺在沙發上,等宴淮安投喂水果,樓白熬好藥,密封起來,給沈稚梔送來。還沒進門,沈稚梔便聞到了一股苦澀的味道,她苦著一張臉,怎麼都不肯接過藥。宴淮安替她接過來,沈稚梔惡狠狠瞪了一眼宴淮安,“舅舅,能不能不喝?”樓白溫柔的搖搖頭。沈稚梔無奈氣呼呼拉著宴淮安回去。
回到宴家,他們吃過晚飯,宴淮安就按照樓白囑咐的把藥熬好給沈稚梔送上去。沈稚梔一臉拒絕,宴淮安耐心的哄道,沈稚梔不情不願喝下去,宴淮安等她喝完,眼疾手快塞了一顆糖,衝談她嘴中的苦澀。
清晨,宴淮安和沈稚梔吃完早飯,宴淮安收拾好東西,騎著小粉帶著沈稚梔前往學校。
班級裏很熱鬧,蔣程城看見宴淮安和沈稚梔便一臉興奮,“宴哥,小道消息,交換生轉到咱班裏了。”宴淮安無所謂,拿起水杯去給沈稚梔接水。臨近上課,班裏終於安靜下來,同學們等英語老師來上課,進來的卻是田甜,她拍拍手,“我和你們英語老師換了一下課,今天我們班來了兩個特殊的學生,大家歡迎。”
同學們興奮地向外望去,走進來兩個學生,一高一矮,那個矮點的男生臉上的笑溫柔又含蓄,金發藍眸,就像一個天使。那個高點的男生跟在他身後,麵無表情,黑發金眸,不得不說兩個人的顏值挺高。祝浮玉激動的抓住梁宜謹,“他們好帥,尤其那個金發的娃娃臉,他好可愛。”
那個金發的男生看了一眼祝浮玉,顯然聽到了,祝浮玉也不尷尬,向他大方的擺了擺手。梁宜謹眼神警惕,把祝浮玉的手拉過來,祝浮玉朝他笑了笑,“好看,你也好看。”梁宜謹紅了臉,不搭理祝浮玉,小聲嘟囔了一句,“渣女。”
“你們好,我是竺樂嘉。”金發男生說完看向最後一排的沈稚梔,沈稚梔一開始低著頭給沈衍發著消息,但聽到這個名字意外抬起頭,與竺樂嘉的眼睛正好對視,沈稚梔心一緊。竺樂嘉卻移開了視線,看向後麵的男生,“你們好,我是檀書韞。”後麵的男生在竺樂嘉的注視下介紹自己。
竺樂嘉看向田甜,笑語盈盈,“我們想坐在哪可以嗎?”手指指的地方正是沈稚梔所在的地方。宴淮安伸手牽住了沈稚梔,沈稚梔朝宴淮安笑了一下,用大拇指敲了兩下,示意宴淮安放心。田甜有些為難,“那裏已經靠門了,不能加桌子了。”竺樂嘉有些不開心,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現在田甜在內心都快罵死陳庭濬了。
檀書韞拉了拉竺樂嘉的袖子,指了指沈稚梔隔一個過道的位置,然後詢問田甜,“我們坐那可以嗎?”田甜點點頭,讓梁宜謹帶兩個人去搬桌子。竺樂嘉臉上重新帶上笑容,一蹦一跳走向沈稚梔,然後停在沈稚梔身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小九姐姐。”
沈稚梔手中的筆劃了一道,她麵無表情撕下那張紙揉成團,所有同學視線都看過來,包括田甜。竺樂嘉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到沈稚梔桌前,“姐姐,好久不見。”這句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底下同學竊竊私語,“沈稚梔和他認識。”“他們怎麼認識的?”
沈稚梔接過糖,卻沒有說話。竺樂嘉也不在意,等梁宜謹把桌子搬來,道了一聲謝,便和檀書韞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