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撓頭,感覺這回可難辦了。
走到前院,看見少年正在安靜的讀書,發頂和肩頭落上了花瓣也不在意,隻是專注著眼前的書頁。
她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斷柳哲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等他休息再說,當她準備轉身開的時候卻被正在讀書的少年叫住了。
“映雪姑娘是有什麼事情嗎?”
“額,也沒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煎藥的水在哪裏放著,嘿嘿。”
柳哲之聽完就賠禮道歉,還沒等劉映雪說話,提上水桶就奪門而出,整個過程快到劉映雪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留她一人在原地石化。
“有毛病吧。”
劉映雪在後院搗鼓半天,傷口毫不意外地裂開一道口子,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聽見一陣腳步聲,還以為是柳哲之打水回來了,正要問他怎麼引火,一轉身就看見一個麻袋正朝她腦袋蓋下來。
劉映雪本能的閃躲,讓賊人撲了個空。
兩個小吏一步步朝她走去,劉映雪想起來柳哲之跟她說的那些話,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得想辦法拖延時間,必需撐到柳哲之取水回來,要不然她很有可能會被抓去幹苦力了。
“嘿嘿,二位官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我是大大滴良民啊。”
“少說廢話,抓得就是你。”
?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劉映雪與他們在院子裏轉著圈周旋,好不容易瞅準機會跑了出去,卻被其中一個人從後麵拿鞋扔到了後腦勺,當場暈厥了過去。
等她恢複意識清醒過來,月亮已經高懸西天,劉映雪發現自己被鎖在一間廢棄的柴房裏,周圍蛛網密布,時不時還有老鼠從腿下穿過。
她真覺得自己是來這裏受罪的,不僅一次安穩覺也沒睡過,還搞了一身傷,發著燒還要被人砸暈,真是造孽啊。
劉映雪動動手腳,發現四肢被繩子死死地反綁在了身後,屋外還有人看守,跑也跑不掉。
既來之,則安之,先睡覺吧,明天再想辦法。
閉上眼,不一會兒便傳出了平靜而又均勻的呼吸聲,聽得屋外人瞪大了雙眼。
“這女的心真大,這種情況也能睡得著。”
一年齡稍大的人忍不住吐槽,另一個年紀小的也隨聲附和。
“誰說不是呢。誒,老哥,這小娘們怎麼得罪了方大人?”
“哪兒是得罪了大人,分明是咱們大人看中了上麵的賞賜。”
“賞賜?”
“昂,賞賜。”
“什麼賞賜?”
他謹慎地看了看周圍,見四下裏無人,湊近偷偷說:“上麵讓抓可疑的人,據說能賞好幾塊兒金子呢。”
“可和裏麵那小娘們有什麼關係?”
“笨啊”
老男人給了他一暴栗,“沒關係也得有關係,大人會放過這個賞賜嗎,肯定不會,再說裏麵那小娘們頭發跟羊崽子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抓了她也算是為民除害。”
“有道理,有道理。那咱們可得看緊些,不能讓她跑了。”
“仔細些,等天亮了,就與咱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