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法會,梵唱悠揚。
那天籟之音來自九重天無極神殿的當家人寧紅。
他無比專注、無比投入地吟唱著,儀軌嚴謹有序,他的吟唱卻仿佛突破了任何形式,碳基龍們的吹打彈奏和聲,都無比和諧地和他的歌聲完美交融。
這宇宙間,似乎再沒有比寧紅的梵唱更美好、更勾魂的聲音了。
所以,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那隻“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的絕美黑鳳凰也被吸引來了。
她自有生以來,就走純欲風。
她的純欲是與生俱來的勾魂體質。
但她仍披上了那薄如蟬翼、若隱若現的輕紗。
胸部的小白兔,楊柳細腰,白皙長腿,還有神秘的“草叢”。柔若無骨的身體,舞動如溪水蜿蜒,順流而下。
她像來天宮赴宴的月宮仙女嫦娥,仙袂飄飄,不知何時,飄到了寧紅公子的身前。
他們,是重逢,也是初見。
時隔百千萬劫還能再次相見,早已物是人非,所以,再見麵,也隻能是初見了。
“他,竟一點沒有變化,還是那樣讓他自己都欣賞的劍眉,還是那樣目空一切又目中無人的冷漠眼神。”
黑鳳凰絲毫不顧及萬年法會正在莊嚴無比的進行,她並沒有有意攪擾別人的秩序,或者說,她並不覺得自己出現在法會儀式的中央、法會中心人物寧紅的身前有什麼不妥。
因為,她與生俱來沒有“秩序”這個概念,頭腦中也沒有後天各個方麵帶來的條條框框,她的身和她的心,都是無限接近“隨心所欲”的狀態。
此時此刻,全世界乃至全宇宙,乃至整個虛空,黑鳳凰的眼裏、心裏都隻有眼前這個負過自己的人,盡管,那已經是百千萬劫之前的事情了。
刻骨銘心至此,也是夠虐了。
“百千萬劫還能遇到,寧紅,你跑不了了。” 黑鳳凰用堅定的純欲眼神看著寧紅,對他,她勢在必得。
寧紅仍在吟唱,他並沒有假裝沒有看到麵前的恩怨故人,他看到了,感受到了,隻是一刹那間他又穩住了心神,
他不是隻會唱花腔和高腔的九重天梵唱聲優之王,他雖然被譽為“萬年鬆溪梵唱扛把子”,但他還有個隱藏的更深的技能,就是內核穩定,他的定力、專注力不是一般人、一般神、一般碳基生命體可以企及的。
所以黑鳳凰輕紗遮不住的性感腰肢扭起來的時候,他無動於衷。
“當我是空氣?” 黑鳳凰嫵媚地笑著,她一點也不在意。
很簡單,距離再近一些就是了,她輕盈地舞動著,輕紗拂過寧紅冷若冰霜的臉龐,她高聳如山的胸部,幾乎,要貼到英俊少年的身體了。
快要貼上去的時候,倏忽一下又跳躍開來,一張一弛,玩的就是心跳,這,叫,挑逗。
少年宛轉悠揚的歌聲一點都沒有中斷,甚至任何一點影響都沒有。
黑鳳凰飄舞著繞到寧紅的身後,絲毫不猶豫地用胳膊環住寧紅的脖子,胸部緊緊貼住寧紅的後背,寧紅正唱到“fo\"的那個尾音,身軀似乎顫了一下!
軟玉溫香,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