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蔽體的衣服此時是沒人打算支援了,羞恥心這個東西要它幹嘛呢?
青青坐起身來,胸前驕傲地翹著,純潔而純欲的感覺,她雙手隨意交叉在腿中間的位置,春光乍泄也要有所保留的,猶抱琵笆半遮麵才能吸引眼前的絕世美男。
青青看了一眼目光如冰錐一樣的“當家的,他神情冰冷,如萬年冰山。
“我沒衣服。”
青青輕輕地說著,對著他邪魅一笑,旋又低下頭,這是實話呀,來這裏的時候就沒有衣服,有什麼好羞恥的,為什麼還感覺自己沒理似的,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那個……放蕩啊?
“能…” 青青想問能不能借他的外衣穿一個,可是剛說了一個“能”字,就被冷若冰霜的神殿“當家的”打住了。
“沒衣服就不要穿。” 絕世美男絲毫不憐香惜玉,硬邦邦地說道。
“似雞!恐爪!穿海青,帶法器,跟我去做事!”
“當家的”絕世美男說話幹脆利落,說完也不等兩個嘍囉回話,甩了一下大袖子背著手轉頭出了神殿。
“得令!”
“得得令!”
恐爪和似雞響亮地回應。
兩個蠢笨嘍囉精神抖擻地經過坐在地上的青青身旁,恐爪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似雞則賤兮兮地一爪捂著屁股,朝青青做了鬼臉。然後兩人也無情地溜出去了。
……
一個地球碳基人類裸女在九重天無比神聖的神殿裏靜靜地坐著,世界很安靜,和諧。
……
九重天東南建甌,萬年法會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建甌在九重天大陸的東南,也是寫上麵那首詩的著名詩人葉紹翁的祖籍,但是葉紹翁後來是浙江麗水人,不過浙江麗水和東南建甌其實相隔並不遠,它們是閩浙交界的地方,九重天的閩,九重天的浙。不是地球東方大陸的那個閩浙。
一萬光年一次的九重天讚詠法會,在悠揚婉轉的男聲唱誦中莊嚴地進行著。
那歌喉婉轉動聽,還有一絲調皮,尾音不經意還挑上去,嚴肅的祭祀歌詞,他唱起來卻是歡快無比的,充滿了生命活力。
不知道怎麼才能形容出來了,那歌聲,就像九重天東南閩北一個叫做白嶺尾的村子的歡快奔騰的溪流,誰有緣的話,去看一看、聽一聽,如果趕上夏天,就在小溪裏玩水,感受流動不息的汩汩流淌的涼爽和愜意吧。一定很cool。
有人冬天去過,再一個夏天就沒去過了,雖然有人其實是想去的,但是緣分這個東西,其實是人心。
有人那時怎麼也不要見你,說隻要你去他就走。
然後你說好啊,那你就走吧,既然你不在,那我就住你那裏吧。結果你說,不行。
你以為,你以為他隻是單純的回避。
你天真地以為,他隻是怕自己動心,你潛意識可能還以為自己是有魅力的。
你就是傻子
你問他為什麼不讓你去
他後來說了,他說完那句長長的話了,其實你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你記得他之前沒有說過你的,沒有說過你不好。但是,這次,他說了,而且說的那幾個字組成的那個句子,你覺得他怎麼會說的出來。即使他說出來了,你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你能量太低了,低不丟人,低會受傷,程度會深。
愛是一種疾病。執念,可怕。讓人沒有自我,卑微至極。不現實。
會讓對方覺得你一文不值,可以隨意踐踏。越在意什麼,什麼就會傷你,即使他很好,即使他很好,很好,對你也曾付出真誠和心意。
吃筍季節他帶著大徒弟給你挖了三顆大筍千裏迢迢跨越山海送給你,雖然最初挖筍是憨厚勤勞的“老大”提出來的,“老大”挖筍、煮筍給你吃,煮筍煮了好幾個時辰。可是沒等去驛站寄送,煮好的筍就變味了,不能吃了。所以後來他去拿著鋤頭去挖了新鮮的很大個的筍給你。挖筍是很費力氣的。
他對你真誠過。
然後那天還寄了降魔咒給你,他還想一起將他母上親手釀製的水酒給你,可是山高水長,水酒寄送多有不便,隻得作罷。
他那天突然說,你這樣一廂情願好嗎?
你是有點點懵的,你說,我不知道我原來是一廂情願啊。
在那裏的時候,你錘他小粉拳,他還打趣說,打一輩子都不嫌煩是吧?
是的,打一輩子都不嫌煩。
可是,人的心念是一直在變化中的,他現在,或者說他那天,卻說你是一廂情願了。
那是因為,他的心念變了,他退出了。
所以他說了那句話,“你來這裏會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你愣了一下,你說你很真誠的,他說沒用的。
你現在還是走不出來那句話。
……
很多碳基龍在打法器,叮鈴叮鈴,鐺鐺鐺,還有跳淩波微步的,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