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謙衝說完,大家解散,郎少鑫問隊員:“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我有個問題:兵具都被王府侍衛拿走了,王府侍衛還不用,那不是白瞎了嗎?”胡誌宏問。

郎少鑫說:“好問題,我沒想到,你剛才怎麼不問?”

胡誌宏說:“我哪敢啊,我以為你會問的。”

郎少鑫問:“我有一個更大的問題不敢問:魏謙衝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公布兵具派的秘密?僅僅是為了給錢瑾的行為做解釋嗎?還是說他們期待著我們聽到後做些什麼?”

胡誌宏搖搖頭說:“不知道啊。他們大人物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們嗎?”

郎少鑫說:“那就一切如常吧。你和大慶快點見家長去吧。”

尹大慶說:“好嘞,隊長你也快點回家吧,這時間怕是不能在子時前回去了吧?”

郎少鑫說:“我不回家了。對了,白道鬆又去找玉盈盈了是嗎?”

胡誌宏笑道:“那肯定的,這小子以前神出鬼沒,現在倒是隻去一個地方了。”

郎少鑫說:“也就是說和郎鳳輿在一起。”

郎少鑫找了找郎鳳輿,發現她已經走了,就再次拜別康老師,去等爸媽了。

郎鳳輿那邊,她帶著玉盈盈趕回宿舍,拿出靈武神鞭,說:“看,這就是我的成果,我無意中做到了兵具派的事。等高老師和衛歆從家裏回來,你千萬不要告訴她們我曾經晉級過精武境。”

玉盈盈吃驚,說:“懂了,高老師之前對我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現在我知道當初她為什麼要給我們買帶編號的兵器了。”

此時,白道鬆也跟了過來,郎鳳輿揚手就是一掌,罵道:“看什麼看?滾開!”

白道鬆一下子就被打飛了,滾了幾圈,雖然仍惦記著玉盈盈,又怕繼續挨打,就狼狽地走了。

“憑什麼你郎少鑫就能隨便近她們的身?難不成是當年拿了你的一塊玉,我受到詛咒了?”白道鬆不忿地想。

“當初你用月光匕弄走了白道鬆,這一次你又弄走了他,真厲害。”玉盈盈說。

郎鳳輿說:“他好討厭,過了這麼些年居然又來騷擾你了。其實郎少鑫也有點討厭,但是還不至於像他這樣。”

玉盈盈說:“其實,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就是那月光匕我一直留著呢,當年擊敗洪景民,用的就是月光匕。”

郎鳳輿吃驚地看向玉盈盈,見她緩緩地把月光匕抽了出來,交給了自己。

“嗯,交給我吧,有事我來承擔,不能讓你受到猜疑。”郎鳳輿說。

數術堂。在專人傳力之下,蘇寂之女蘇望虔將雙手伸向啟靈爐,爐火不動,沒有什麼反應。

“凡境,唉,咱們家不是這塊料子,隻有你哥運氣好點,能陪他們玩玩。”蘇寂說。

“我憑什麼要陪他們玩?我自己玩自己的不行嗎?”蘇望虔生氣道。

“喲喲喲,你可別生氣,別又像你錢瑾姐姐那樣跑了。”蘇寂慌忙說道。

“我可不跑!外麵哪裏有家好呢?”蘇望虔甩頭說道。

“今天人家魏謙衝心血來潮,把兵具派的一部分事情說出去了,今後咱們可得密切關注一下大家的異動。”蘇寂轉頭叮囑蘇望誠道。

蘇望誠對蘇寂耳語:“爸,咱們的立場究竟是……”

“胡說,咱們哪有什麼立場?隻要自保就行了。”蘇寂小聲說。

……

郎少鑫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漆黑的夜空不過是一支巨筆毫尖上懸垂的墨滴,世間萬物則是白紙上寄生的億萬微蟲,當運筆之時,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現在,郎少鑫依偎在父母的懷抱裏,輕輕合上眼睛,感受著自己人生的兩位執筆之人的氣息。

茫茫天地間,隻有此處是他的依靠。

“和錢瑾的相遇,就是這樣咯。小家夥挺有意思的呢!”母親說。

“錢瑾很喜歡咱們的衣服呢。”父親說。

郎少鑫身上蓋著的正是離家時帶著的那些衣物,說:“涼水村今年還好吧?”

父親說:“嗯,不比其他地方,涼水村土壤肥沃,物產豐饒,村民們都很好呢。”

“不好,會不會成為兵具派的洗劫對象?”郎少鑫想了想,把話咽了回去。

“我這次贏了之後,最多隻剩兩場比賽了。其實我不想繼續贏下去了,那樣成為王府侍衛就意味著見不到家裏人了,蒯素瑉家就是這樣的,他直接在城裏閑逛了。如果可以,我想在下一場讓給對手,你們答應嗎?”郎少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