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江身子沒動,飛快的從箭筒裏抽出兩隻箭來搭在弓上,弓被拉滿了卻沒鬆手,蕭逸丟了手裏的長弓,拿著長槍的手緊了緊,跑了起來,一步快過一步。
跑動中蕭逸借著衝勢一槍平刺了出去,一個八歲的身體拿著一杆比他長了兩倍還多的槍他的這一槍平刺紮不到胸口隻勉強夠刺到兩腿中間。那虎頭天兵依舊跑動不停單手提著長戟一揮蕭逸那一槍平刺就被帶偏了,但天兵也不得不挪動半步。
那天兵輕咦了一聲,他沒想到的是這名鬼兵的臂力如此之大,尋常天兵撞上這槍怕是很難把他打偏,就是他也不得不停下來,而不是無視他直接找上那名弓箭手。
蕭逸長槍一偏身隨槍走,右腳一點地,左腳起身踢向天兵腰間,那天兵任由蕭逸一腳踢在腰間軟甲上,虎頭哈哈一笑,伸手抓住了蕭逸的腳踝就要倒提起來,蕭逸腦袋一低槍尖下紮身子一橫,呲呲兩聲輕響,劉長江把食指中指先後鬆開,兩隻箭先後射向了天兵的眼睛,那天兵反應到也快,把蕭逸當武器給扔了出去撞開了兩隻飛箭,蕭逸拔出長槍反身一刺,槍尖處叮的一聲脆響,在天兵胸甲上留下個凹痕,在看槍尖已經撞平了,蕭逸落地後被反震出一步才站穩,那虎頭卻是紋絲未動。
起身後蕭逸把點、紮、刺改為輪,長槍在手中舞出個槍花,一個橫掃砸向腰間,虎頭天兵伸手要抓,蕭逸那敢讓他抓實,自己在力量上和這虎頭天兵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長槍又從橫掃改為了上挑,槍尖在虎頭天兵手臂甲上擦出一道白線來,力量比不上、功法比不上、裝備比不上,蕭逸隻得仰仗自己身小靈巧在他周身流走,不時出上一兩槍,劉長江也會找機會出箭。
戰場那頭傳出一聲咆哮,虎頭天兵一聲大吼完全不理會蕭逸開始大步向前,目標直指劉長江,蕭逸一個側身避開虎頭天兵的前進道路,身子一矮,一槍掃向虎頭天兵身前腿下,那虎頭天兵大步一邁,無視長槍,一腳踢在上麵蕭逸一個拿捏不住,長槍被虎頭天兵一腳踢飛了出去。
蕭逸雙手發麻,顫抖的拔出腰間長劍,麵無表情的衝了上去,如果連他都當不住那劉長江的下場隻有一個,一招身死。
蕭逸慶幸的是,他速度要比虎頭天兵快,沒幾步就追上來了,那虎頭天兵張嘴出人言罵道:“滾開”。說著也不回頭手中長戟反揮,蕭逸那裏敢擋,就地前滾一劍刺向後膝蓋,虎頭天兵猛然站定硬吃了這一劍,另一隻腳抬起後踹,正踹在蕭逸左胸口上,人在半空就張口吐氣,一大口白氣吐出,蕭逸倒在地上,沒有疼痛,隻是腦子有些不清醒,想睡覺,又像是做夢,暈暈乎乎迷迷蒙蒙,頭腦一片空白,識海裏的識珠一震,震出大片白霧氣,白霧順著眉心識海散入腦袋身體,一股涼意讓蕭逸清醒了過來,猛的起身又險些踉蹌跌倒,翻滾著撿起倒在一邊的長槍,穩了穩神。
蕭逸跑了起來,每一步都用盡全力,七步之後站定身子反弓著,長槍向後舉槍尖向前,他把自己當弓拉了個滿弓,把長槍當箭射了出去。
虎頭天兵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這種危險來自於他原本屬於動物的直覺,這是他從初生就與生俱來的本能,那一槍來的很快,他才剛有感覺槍就已經到了身後,他感覺到身上的銀甲擋不住,自己的身體更擋住,如果不做些什麼也許下一個念頭生出前就要被它射穿然後釘在地上。
“呼”
狂風大作,龍從雲,虎從風,大風平地而起,起於虎背,大風吹不動槍箭,甚至連方向都無法更改,槍尖依舊前行,力量依舊彙聚在槍尖最前端,但他慢了一瞬,大風吹不歪也吹不動很輕易就被槍尖刺穿然後繼續向前,在向前就是虎頭天兵的後背,然後刺穿他的心髒,槍尖會出現在前胸。
但他慢了一瞬,大風擋不住他,但可以阻礙他前行,虎頭天兵詫異於蕭逸如此驚豔的一槍,這一槍根本不應該是他能用出來的,他那知道蕭逸剛才用上靈識海裏的識珠。
一瞬的時間虎頭天兵隻來的急做半個轉身讓過心髒要害,大槍穿透了他的後背,刺穿了前胸,槍尖直指地麵,血成一線順著槍尖向下,後背長槍不足一臂長。
虎頭天兵手中大戟一轉斬在身前長槍上,把長槍斷為兩半,另一隻手伸向後背反手拔出斷槍,血衝出一步遠,虎頭天兵理也不理,提戟轉身,劉長江射過來的兩隻箭打在銀甲上叮叮兩聲脆響,他恍然未覺,他要把前麵的小鬼撕成兩半,此是他不光血染全身,連眼睛也是血紅一片,一聲嚎叫後在起大風,風卷狂沙,風卷石,狂風中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