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三上學期的一次晚自習。
快期末了,溫以凡複習得很認真,等她回過神,同學都快走光了。
她急急忙忙到停車場,發現自行車的後輪癟癟的,不知道是被人放氣,還是紮上什麼東西破胎了。
溫以凡垂頭喪氣地推著車往前走,心中暗罵:“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隻見前麵迎麵走來了舒言。
“沒氣了?”
溫以凡點了點頭,內心很失落,竟然在這麼狼狽的情況遇見了他。
“這麼晚了,打氣師傅早關店了,也沒有公交車了,”舒言想了想,提議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一趟。”
溫以凡愣了,卻不料舒言很熱情,過來幫她推車,說鎖了明天來修,又指了指車後座:“上來啊。”
舒以凡猶豫著要不要坐,最後還是敵不過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睛,背著書包坐了上去。
一路都很沉默,看著緩慢前行的風景,溫以凡心裏怦怦直跳,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著少年清瘦的後背發呆,手緊緊地攥著後座,沒敢碰一下,連揪一下衣角都不敢。
走到半路,舒言停下來,用腿撐住自行車了,扭頭對著溫以凡問:“冷嗎?”
“不冷。”
溫以凡搖頭,然後……打了個噴嚏。她臉有點紅,略微尷尬的扭頭,不敢看他。
舒言笑了,眼裏有揶揄更多是暖意,他走下車,用秤杆撐住車,然後自然地解下圍巾,替她圍上。
溫以凡懵了,感觀卻又很清晰,就算多年後,她想起這一幕,依舊記得他站在麵前,穿著最尋常不過的黑色風衣,比自己高,低著頭,眼神專注,一圈又一圈,像拿什麼一點一點地把她的心套牢。
再次起程,溫以凡小鹿亂撞的心安穩了。寒風呼呼地吹,她卻覺得很溫暖,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
雖然兩人還是很沉默,溫以凡卻很開心,並沒有注意兩人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微微的風,將女生的頭發吹起了幾縷,從遠處看宛若一對璧人,男的帥女的美,連風都恰到好處。實在讓人不忍心破壞。
就在溫以凡思考的要不要把手放上去抓住少年的衣角,但車停了下來。
原來是她想得太過專注,並沒有注意到越來越熟悉的環境。
舒言把她送到樓下,正準備騎車走。
“等等,你的圍巾!”
溫以凡連忙出聲,叫住了他。
“明天再還給我。”
“阿言!”
溫以凡叫住了他,她做了一直以來最大膽的一件事。
她走到他麵前,將圍巾解下來,踮著腳尖幫他圍上,一圈又一圈,就像一個神聖的儀式,連指尖都在顫抖。
舒言也愣了,他嘴角微微揚起,揚成快樂的弧度,他又看了她一眼,說了句:“明天見”便離開了,誰都沒有看見少年耳朵後麵的那一抹微紅。
溫以凡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緩慢地轉身回家,一步一台階,臉慢慢地紅了,到家時,幾乎要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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