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老魚平常棲身的水域,小魚立馬大聲呼喚:“魚爺!我回啦!快出來啊!”
隻可惜湖麵平靜異常,隻有飄落的黃葉泛起點點的波紋,似乎在回應小魚的呼喚。又過了一會兒,僅有一聲回音傳來:“魚爺!我回來啦!快出來啊!”
“哪去了呢?”小魚一個猛子向潭中紮去,“魚爺,魚爺,弟弟妹妹們,你們在哪?”可惜小魚遊遍附近的水域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讓小魚感到莫名的恐慌。
“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該不會被老鷹亦或大蛇抓走了吧!”小魚找不到它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咦!對了,寒潮快來了,魚爺一定是知道的,他們一定是藏在某片水域避寒去了!一定是的!”
“我這就去找他們,和爺爺告別後再去人界。”這樣想著,小魚一個轉尾小魚就向‘葫蘆口’遊去。
遊了許久,小魚又遊出了雙月潭,看著進水口,小魚又暗下道,“以我對魚爺的了解,魚爺一般都不會遊出雙月潭的,我還是在附近再找找看吧!畢竟雙月潭這麼大,他們也許躲在某片隱蔽的水域之中避寒,所以沒被我發現,也說不定了。”
接著小魚又開始找尋起來,“魚爺,魚爺………”一聲聲呼喊在雙月潭上空不斷的回響著,可是始終不曾有人回應。
又過了大概十四五天,小魚幾乎遊遍了雙月潭的大部分地區,可還是沒有找到老魚們,不僅如此,這些天裏,小魚沒有見到任何活物,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與此同時,溫度開始變得更加低了,時不時的有陣陣寒流傳來。
索性,這些並不是那些帶有詛咒的寒氣,而是自然特有的寒氣,雖然不具特殊針對性,但是浩蕩博大,滾滾而來,也使得小魚身軀變得冰涼起來,努力吐納著老龜處學來的‘龜息決’才暫時抵擋了身周的寒氣。
與此同時,數萬裏外,離雙月潭最近的的一個小村莊裏,大清早,村中一片祥和之氣彌漫,小村之中炊煙嫋嫋,順著朝露中的一抹寒涼飄向遠方,顯然是家家戶戶正在做早飯。
這時,一位長著濃密絡腮胡子,身材雄壯魁梧,獵戶打扮的漢子默默的走出家門,關好自家的柴扉,伴著朝陽和空中的寒氣,向著村尾行去,獵戶裝扮的男子隻穿一件單衫,卻恍如不覺寒冷,顯得格外健碩。
男子大約三十多歲,手裏提著一個自家製作的**袋,鼓鼓囊囊,不知裝著什麼東西。隻行走了不到半刻,男子在一座紮有竹籬笆的茅屋前停了下來,首先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讓自己顯得更加整潔,然後輕叩柴扉,用自認為最輕柔的聲音喊道:“先生在家嗎?馬上就到您說的‘節氣’中的小寒了,俺受俺娘的的支使給您送點衣服和吃的。”
“我來開,我來開!”一聲清脆的童稚之聲響起,一個身穿白色灰布衣衫,紮著兩個小發髻的女童從茅屋中閃出,飛跑著來到門邊,打開柴扉,讓獵戶裝扮的男子進門。
順著地上的碎石鋪成的路基,向前是四間由磚塊和泥土砌成的茅屋,但門窗和屋頂卻是由翠竹製成,茅屋似乎是剛蓋不太久的模樣,竹上還泛著綠意,茅屋前是一片院子,院子不是太大,但也不小。
院中的一角種開辟著一片小菜園,下麵生長著青菜,上麵則是豎著幾根藤蔓,也不知是何種作物。冬天來臨,寒氣迫近,藤蔓上綠意寥寥,顯得缺乏精神。
小菜園的旁邊則是搭著一個小的雞舍,大部分也是用竹子編成的,其中一麵和院子的籬笆牆固定到了一起,顯得很是結實,頂棚之上蓋著許多麥草,雞窩裏麵也鋪著幹燥的泥土和麥草,有幾隻土雞在其中‘咯咯’的叫著。
另一邊則是一片不小的空地,不知道用來幹什麼。另外窗邊有一個很大的水缸,但裏麵卻有綠意,顯然這並不是來裝飲用水的。
整個茅屋簡潔而又整齊,給人一種別樣的舒適之感。
“大叔,你來找我爺爺麼,他一大早就帶著師兄去溪邊看水了,他早知道你要來,就叫我在家等你,他還要我告訴你,帶句話給村裏的叔叔嬸嬸伯伯奶奶們,我們已經有許多吃的了,你們不用再拿來了,自己留著過冬就好了。”
“這怎麼行,這都是鄉親們的一點心意,為了答謝先生這幾年來對我們的幫助。先生對我們的大恩我們永生難忘,送點吃喝再理所應當不過了,孩子,你就不要再客氣了。我還叫你嬸嬸用紅線搓了兩根紅頭繩一起放袋子裏了,你過會兒拿走吧!”
“其實我今天來,本來想幫村裏人問問,明年年成怎麼樣。”另外就是,‘嗬嗬’,說道這,大漢不由露出訕笑,“還有我們家虎頭在先生這聽不聽話。”
“爺爺說過,虎頭哥哥很是聰明,隻是有點不願學文,卻很喜好爺爺教的功夫,練得也很不錯,爺爺說如果再加點努力學文的話,將來可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