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遠隻是笑了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祝玉妍是滿腔怒火,好想殺了這個船家。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息了怒火,沒理韓致遠,拂袖又進了船艙。
“祝宗主,你重修這幾天感覺如何?”
“剛走氣感,比當初修煉時差遠了。牛鼻子,不會是你推斷有誤吧?”
“陰後大人,剛剛貧道和船家討價還價你似乎很不屑啊?貧道的財富比你陰癸派還多你信不信?後續等貧道會更有錢,因為這次去長安就是要把楊公寶庫據為己有的,告訴你楊公寶庫中可有你最想見的人哦。”
“你說石之軒在楊公寶庫中?而且楊公寶庫就在長安?”
“是的,你不想見到石之軒時還是這副模樣吧?”
韓致遠話音剛落祝玉妍就要打坐練功了,韓致遠隻得搖了搖頭道:“你這樣練永遠都不可能恢複曾經的功力的。所謂殊途同歸,貧道相信每個門派的秘籍到了要練到最高境界需要的其實是感悟,而不是沒命的修練。就像貧道剛剛討價還價就是這人生百態的一種,你要看人生百態,看淡生老病死,準確說學習怎樣做一個普通人,明白嗎?”
祝玉妍看著韓致遠,似懂非懂。韓致遠終於知道什麼是一瓶不滿半瓶搖了。七十多歲的人什麼都懂,但是從出生就是天驕的人不食人間煙火,很多事她知道,但是要明白沒有經曆太難了。
“過了洞庭湖我們步行去冠軍縣,你好好看看大自然吧,看看動物搏鬥,看看風起雲湧也許你就知道怎麼快速突破十八層了。”
“不行,走路我怎麼修練,那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
“貧道的拳頭硬,貧道說了算,要麼你自己選擇,但是仇家上門可不關貧道的事哦。”
“你,牛鼻子算你狠,步行就步行。”
“記住識時務者為俊傑!”
兩人下了船後直接改為步行,韓致遠感覺到祝玉妍累的時候就坐下休息。如此兩天,韓致遠就不爽了,這個老太婆白天趕路,晚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尼瑪,不會就這樣賴勞資一輩子吧,雖說沒了武功的祝玉妍連病貓都不如,可是天天有個拖油瓶心裏窩火啊。
“我說祝宗主,你白天趕路,晚上睡得像死豬一樣,修為不想恢複了嗎?”
“不是你個牛鼻子讓步行的嗎?本座沒了武功白天走那麼多路本來就累,晚上怎麼修煉?”
“唉,貧道真不知道你之前的十七層是怎麼修練的,還值得別人算計於你。其實對於武者,人生每時每刻都是修練,睡覺,走路……一切都是。求告訴你走路不可以修練得,睡覺就不能修練?好好想想,你這悟性連豬都不如。”
祝玉妍臉色鐵青道:“韓致遠,不要以為你武功天下第一就可以隨意羞辱本座,本座一忍再忍,不要太過分。”
“那麼你仔細看貧道怎麼走路,怎麼睡覺的,看看走路和睡覺是不是可以修煉。憑良心說你是本座教過嘴笨的人,沒有之一,不要生氣聽貧道說完。你說一個茶杯,是滿杯的能加水還是空杯能加水?好好想想!”
說完韓致遠放慢腳步往前走去,祝玉妍才發現這個牛鼻子走路不快,似乎也不慢,整個人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如果不刻意觀察,居然很難發現他,隨著環境變化他的步伐氣息都會改變。她路過是各種小動物都會被驚嚇到,但是這個道士從這些小動物身邊路過時這些小動物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祝玉妍開始模仿韓致遠的動作和步伐,可是他發現對方走的極為輕鬆瀟灑隨意,她一模仿感覺很累個,接近要虛脫的感覺,而且走起來老是覺得別扭呢?
不行,祝玉妍決定做一個沒有茶水的茶杯,不在乎什麼麵子,就像當初開始學武時那樣,跌倒又爬起來。三天下來她都咬牙堅持著,一開始摔倒,後來發現她也開始走得順暢了,不再摔跤,而且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氣喘籲籲的感覺。
入夜後祝玉妍嚐試運轉真氣,她差點驚叫出來,之前一直運轉不暢的真氣居然沒有了遲滯感,可以在體內隨意運轉周天,她沒有再睡覺,而是在努力運轉真氣在體內不斷進行小周天,大周天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