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這場雨又冷又漫長。
厲峫想把溫爾爾叫起來洗澡,她卻直往被子裏縮。
“厲峫,好冷……”溫爾爾在被子下嘟囔,“你沒開暖氣嗎?”
厲峫伸手到被子裏去抓她。
她沒戴耳蝸外機,聽不見,他肆無忌憚、明目張膽。
“今天弄進去了,你想夾著到天亮嗎?”
“要不是怕你不舒服,我挺樂意的。”
厲峫貼到她耳邊,盡情放縱自己的邪惡,“下次灌滿好不好,老婆?”
溫爾爾被他的氣息撩撥得癢癢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厲峫見她還不肯起來,真怕她明天會不舒服,就隻能來點手段了。
大手摸到她肚子上,輕輕一按……
溫爾爾瞬間清醒,羞憤地罵了他一句‘無恥’,就彎腰跑進浴室。
厲峫在後麵,滿眼的寵溺和得意,接著把床單被罩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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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峫叫了西餐廳的牛排,溫爾爾洗完澡出來,他已經給她把牛排切好了。
“先喝點暖的吧。”
厲峫把牛排和一杯蜂蜜橙子水放到她麵前,意有所指似的,“嗓子疼嗎?”
他這話真氣人。
誰的嗓子喊這麼久會好?
溫爾爾偏要和他作對,惡狠狠叉了塊肉牛送進嘴裏,就不先喝水。
“看來嗓子不錯。”厲峫的目光停留在她纖細的脖子上,輕笑著挑了下眉,“想試試。”
“試什麼?”
溫爾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厲峫笑而不答,轉移話題,“寶寶,明天跟我去一趟公司吧。”
“去公司?”溫爾爾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接著雙眼放光,“你有項目要給我嗎?”
“你眼裏就沒有比項目更重要的事了嗎?”
厲峫真拿她沒辦法,“我剛才讓助理訂了些金條和水果,明天你以老板娘的身份給大家發一下。”
他是要向全公司介紹她厲氏集團總裁夫人的身份。
溫爾爾茫然地看著他,“我們不是說好不公開嗎?”
“我們說的是延遲舉辦婚禮,可沒說不公開。”厲峫糾正她。
溫爾爾咬著叉子,緩緩低下頭。
她白天說延遲婚禮的意思,就是暫時不公開。
雖然現代人對孝的觀念已經不再局限於守這個行為,但溫爾爾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公開就不公開。
厲峫看出了她的不情願,他眯起眼睛,雙手抱胸。
“怎麼,我這麼拿不出手嗎?”
“不是……”
溫爾爾慢吞吞地開口跟他商量,“去你公司可以,但鋼廠那邊能不能先幫我瞞著?”
鋼廠那邊都是溫家和厲家的老熟人,兩家之間的恩怨他們也一清二楚。
她怕鋼廠的人知道了,會說閑話。
厲峫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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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兩人睡到自然醒後,溫爾爾就跟厲峫一起出門,前往厲氏集團。
車子才開出去沒多久,朱媛就來電話了。
厲峫瞥了一眼車載顯示屏,掛了。
電話那頭不放棄,再次打來,厲峫再次掛掉。
等到電話第三次打來時,一旁的溫爾爾忍不住開口:“還是接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