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爾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問:“什麼幾次?”
厲峫掐著她的腰,將她往小腹按了按。
聲音低沉沙啞,“你說是什麼?”
酒店、淩晨、小別,還被她強吻了……
厲峫已經做好再次過敏的準備,不要命了,也想要她。
哪怕他感受不到她多少,哪怕隻有片刻的滿足。
溫爾爾猛地將眼睛瞪得極大,抵在他肩上的手把他往後推了推,眼角有水汽氤氳。
“你、你少來了。”緊張下,她說話沒經過腦子,“你最多也就四次。”
厲峫聞言愣了一下。
旋即,一雙狹長的眸子眯起,眼底的情欲轉變為笑意。
“寶寶。”厲峫用指背輕撫她的臉,“我想你應該知道,四次是我身體免疫係統的極限,不是我身體力行的極限。”
“你要不要試試?”
他承認,自己有誘哄她的嫌疑。
活了29年,說不想真正感受一次是假的。
溫爾爾明顯的變得緊張慌亂,從他身上下來,摘了耳蝸外機,“我先去睡了。”
說罷,人就跑到床上,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衣服都沒脫。
厲峫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苦笑自嘲:“厲峫啊厲峫,你多活該啊。”
這輩子,他都注定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隨心所欲。
受著吧。
厲峫細心地替她關掉房間裏的燈,隻留了盞床頭燈,然後到浴室裏自省去了。
翌日。
因為害怕老校長再來一次突然襲擊,溫爾爾一早就跟厲峫回S市了。
他們開來的車子,她留給了池讓。
-
元旦過後,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
年底是小企業壓力最大的時候,溫爾爾白天在想辦法找項目、拉項目,晚上還得複習落下的學業。
往往書本一打開,她就得複習到淩晨兩三點。
厲峫都看在眼裏,也曾暗示過她可以找他幫忙,但溫爾爾都假裝沒看懂他的暗示。
“學姐,又有人來買地了。”池讓跑來請示。
自打她爸爸過世後,就不斷有人上門來求購鋼廠這塊地。
溫爾爾早已習以為常,頭也不抬,“這個人開價多少?”
“6.5億。”
“不賣。”溫爾爾直接拒絕。
低於7個億,她都沒辦法把鋼廠工人全部安頓好。
所以她不賣。
池讓見狀,歎了口氣,轉身出去回複前來買地的人。
6.5億,是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聽到的最高價了。
但廠裏工人都盯著,即便是溫爾爾接受了這個價錢,工人也不會接受。
“小溫總,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做工程預算的玉茹菊抱著一堆資料來叫她。
今天她們約了甲方談預算的事情,時間差不多了。
“好,我馬上。”溫爾爾關掉電腦網頁。
匆匆收拾幾樣東西到包裏,就跟玉茹菊一起出去了。
這次的項目是池讓的新媒體部門拉來的,客戶是年輕人,講究效率,不用應酬。
上次談過一次基本就定了,這次過去,隻要預算對方沒意見,就能簽合同。
事情和預料中的那樣順利。
不到半個小時,溫爾爾就拿到合同了。
兩人從客戶家出來,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小溫總,今天小年夜,我公公婆婆叫了我們一家回去吃飯,我就先走了。”玉茹菊說。
“好。”溫爾爾習慣性點頭,接著又驚訝地問:“今天小年夜嗎?”
玉茹菊也很意外,“小溫總你不知道今天是小年夜嗎?”
溫爾爾還真不知道。
她最近太忙,每天睜開眼不是談生意就是看書,連日子都忘了。
不過她好像記得,厲峫今天在梨園大酒店有個酒會。
溫爾爾看了眼手機時間,這裏雖然離梨園大酒店有半個城的距離,但應該趕得上吧?
“沒事玉姐,你先走吧,路上小心。”
溫爾爾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接厲峫。
因為他曾問過她,小年夜有沒有時間。
想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