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了!

一個小時兩萬塊的工作,被姓周的給耽誤,真叫人不爽!

溫爾爾站在門口,反複練習狗腿式笑容,希望可以挽回工資。

誰知開門看見的,不是厲峫,而是……

一個年輕男醫生?

溫爾爾愣了愣,緩緩退到門外。

是厲峫家沒錯啊。

“女人?”

正準備離開的秦洵略一怔,眯起眸子在想什麼。

下一秒,他恍然大悟,“哦……是你吧?”

“什麼是我?”溫爾爾進門打卡,看向房間裏,“厲峫不在家嗎?”

打卡?

那小子真會玩兒。

“他不在家,你!”秦洵用手指著她,又朝她伸手,“把避·孕套全部交出來。”

啥?!

溫爾爾以為自己的助聽器壞了,她摘下來用衣服擦了擦,重新戴上,“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避、孕、套。”

秦洵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憋著笑意,“他過敏。”

“過敏?”

溫爾爾蹙眉,不太相信的樣子。

上次在酒店,他把酒店房間裏的兩盒都用了!

“前幾天他是跟你用的吧?”

秦洵回憶,“嘖嘖,很激烈啊,他差點就休克了,要不是我及時給他打了腎上腺素,他就牡丹花下死了。”

被人評價床事,溫爾爾的臉漸漸發熱。

“我不知道他過敏。”

第二天晚上再遇見他的時候,他看起來一切正常啊。

“不怪你,他也不知道。”秦洵提醒她,“不過以後別用了,會死人,所以我建議你們體外……”

“醫生!”

溫爾爾趕緊打斷他,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聊下去。

“你誤會了,我跟厲峫隻是普通的……”

她試圖找一個詞來形容她和厲峫現在的關係,發現根本找不到。

普通朋友嗎?不是。

青梅竹馬?這倒是,但青梅竹馬不上床。

契約夫妻?好像也不對。

最後,溫爾爾無奈謹遵醫囑,點頭微笑,“我們會小心的,但家裏真的沒有那個東西。”

秦洵姑且相信她,指了指茶幾上的藥膏,“厲峫的藥,記得幫他擦,我走了。”

幫他擦!

溫爾爾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個畫麵,她的臉更紅了,頭頂感覺在著火一樣。

幫他擦個大頭鬼!

今天是厲氏集團跟北區開發案的市項目組第一次開會,會議結束後,雙方又一起吃了個飯。

所以耽誤得有些晚。

厲峫喝得微醺,加上過敏沒好,胸口又悶又沉,很不舒服。

回家後,他隻想洗澡休息。

不過,人生十之八九,都事與願違。

厲峫開門回家,一陣他不欣賞的、令人不適的音樂就闖進他耳朵。

音樂傳來的方向,是客臥。

她又在做什麼!

厲峫邁著虛晃的步子,打開客臥的門。

客臥裏紅燈閃爍,靡靡之音充斥整個房間,在這樣的環境裏,溫爾爾趴在大床上。

雙臂前伸、腰肢柔軟、下身抬高,小腿交疊在空中輕擺,長發潑灑,動作慵懶。

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衣,以及他昨晚撕破的絲襪。

破掉的絲襪,淩亂的大床,曖昧的紅光,性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