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麗墅,傍晚。
“媽,鋼廠到底什麼時候能賣?我女朋友一直在催我買跑車。”
“再不給我買跑車,你們兒媳婦和孫子就跟別人跑了!”
周岩禮擺著一張臭臉,把筷子往桌上一甩,給二老下最後通牒。
溫嫄見狀,趕緊撿起筷子雙手遞過去,哄道:“我的祖宗啊,再等等,你舅舅這次肯定不行了。”
“搞倒一個廠子有那麼難嗎?趁沒人放把火不就行了。”
周岩禮用力奪過筷子,右腳踩在椅子上,氣他父母膽小怕事。
“放火不行,賣不出好價錢。”
“你說,那個溫爾爾會同意嗎?”一旁的周獻升擔憂道。
周岩禮大言不慚,“她敢不同意!”
“我是溫家唯一的男丁,她的大表哥,她以後要是還想有人給她撐腰,她就得把鋼廠給我!”
周岩禮話音剛落,周家別墅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同時,一道帶著笑意的女聲單純發問:“是嗎?”
三人抬頭看向門口,溫爾爾走進來了。
她歪著頭,說:“我記得你不姓溫。”
“爾爾……”
溫嫄來不及說話,隻見門外又闖進來幾個男人。
男人們手持鋼筋。
周岩禮最在意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姓溫!
就是因為他不姓溫,所以他在鋼廠連個屁都得不到。
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跟他爹一樣隻會吃軟飯的男人!
如果他姓溫,結局就完全不同了。
“溫爾爾,你全家都快死了,我是你唯一的哥,我勸你最好識相,否則以後被人欺負了,別妄想我給你撐腰!”
周岩禮最近在跟女朋友談婚論嫁,女方家哥哥多,他被拿捏得是連頭都抬不起來。
所以在他眼裏,娘家有人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底氣。
而他,是溫爾爾唯一可以依靠撐腰的娘家男丁!
“你給我撐腰?”溫爾爾冷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你拿什麼給我撐腰?你啃老的臉皮嗎?”
這個周岩禮,高中肄業至今就沒上過一天班,整天幻想他作為溫家唯一的男丁去繼承她家鋼廠。
簡直不要臉!
周岩禮被戳中肺管子,氣急敗壞,“你這個聾子,你再說一遍!”
“砰——!”
花瓶被敲碎的清脆聲響起。
緊接著,一陣打砸的聲音接踵而至。
那幾個手持鋼筋的男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分散前往這個家的每一個房間,見東西就砸。
周家三人懵了。
溫嫄率先反應過來,質問溫爾爾,“溫爾爾,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