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這日,韓安帶著言嫣在薊縣閑轉。
“女子哪有這樣經常拋頭露麵的”董月一臉埋怨,盡管埋怨,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我看你在家裏悶著,這樣對寶寶不好,正好為夫這幾日沒有公務,咋啦,現在為夫跟你待會都嫌煩了,不是當初在繁昌侯府聽到為夫要定親的消息,茶不思飯不想了”
韓安戲謔的望著董月,臉上帶著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也是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董月聞言,俏臉上露出紅暈,輕打了一下韓安,嬌羞道: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韓安也是笑得愈發放肆。
“夫君,我要這個糖人”
“夫君我要這個簪子”
盡管集市上的東西沒有韓府的好,但董月還是樂此不疲的逛著。
時至正午,韓安疲憊的望著董月,董月興致仍然很高。
果然不能陪女孩逛街。
盡管韓安日常鍛煉,體力還是扛不住,這是韓安親身體會到的。
或許是察覺到韓安的疲憊,董月一臉意猶未盡,身後的鐵牛身上已經沒有多餘可以掛東西的地方,但她還是開口道:
“夫君,今日咱在外麵吃吧,不回去吃了”
“好”
韓安一臉解放的表情,重重鬆了一口氣。
韓安點滿菜,大口的吃著,補充著體力。
此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俊俏的男子,男子全身仿佛是藝術的雕刻,無一絲瑕疵,男子走到韓安麵前,躬身道:
“不知這位先生可否拚桌”
韓安掃視了旁邊一眼,有些奇怪,旁邊空餘的桌案還有不少,韓安察覺到了什麼,給了鐵牛一個眼神,並側身護住董月:
“可以,兄弟隨便做”
男子察覺到韓安幾人的異常,盡量表現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閣下不必如此警惕,我無惡意”
韓安不可置否,
“兄弟,不知找在下何事”
男子也不客氣,夾了一口菜,
“在下聽聞侯爺禮賢下士,有昔日武帝曹操的風範,是來投奔你的”
韓安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董月懷有身孕,不宜有失,
“原來如此,此事本侯麾下郡守吳士全權處理,兄弟可去吳士那,吳士會根據兄弟的才能,給你安排職位”
男子輕笑一聲:
“吳士安排不了我”
韓安頓時來了興趣:
“哦?先生莫非大才”
“大才不敢當,就是被世人排了個名稱,什麼三智之一的”
韓安不可置信:
“申顯道?”
從男子開口時,韓安就相信了,世人傳言,申顯道異常俊美,對於現代話來說是中性美,其人才華未有人知曉,隻知當今大儒曾評價其說才能堪比諸葛武侯。
諸葛武侯是何人也,未曾出山便定三分天下之計,以一己之力助昭烈皇帝平定半壁江山,盡管五次北伐無功而返,但沒人能懷疑其才能。
申顯道吃著飯食,隨意的點點頭。
韓安麵露沉思,董月等人見狀,也不打擾韓安:
“為何選擇我”
此時的申顯道放下飯快,鄭重的開口:
“我觀天下英雄,能成大事者,唯侯爺一人爾”
韓安聞言也是詫異:
“當不起先生如此評價”
“侯爺當得,若非侯爺憑空而出,顯道也不曾有過出山的想法,侯爺近一年的履曆堪稱傳奇,孤身入洛陽,攪動洛陽風雲,洛陽屍橫遍野,侯爺穩如泰山,僅半年,侯爺平定幽州,以迅雷之勢擋胡人於幽州之外,侯爺曾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話當成千古名句”
韓安聞言,也是回憶,近一年時間,都是在勾心鬥角之中,不知不覺做了這麼多事。不等韓安說話,申顯道又開口:
“侯爺愛民如子,親兵如弟,建磚房以防雪災,屯田以安民生,練兵以禦外敵,於千裏之外攪動中原風雲”
韓安反應過來,苦笑:
“先生過譽了,安隻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讓管轄區域內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申顯道愈發激動:
“侯爺可知,先皇都不曾做到這兩點,能做到這兩點者,千古一帝都不曾過譽”
韓安頓時感覺申顯道是一知己,遠在千裏之外,對局勢的把控猶如親身經曆,讓韓安不得不佩服其才華,匆匆付了賬,送回董月,韓安與申顯道關在書房,徹夜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