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步行至家門前,門前的一幕讓他立刻變的謹慎了起來。
隻見門有著密密麻麻的腳印。
平時也沒這麼多人來訪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韓安心頭慢慢浮現。
韓安猛地衝進大門,先去了言母的房間,又看了看佟平的房間。
空無一人。
房間內的擺設沒有亂動的跡象,門外也無戰鬥的痕跡,顯然不是圖財。
平時韓安、佟平二人也未曾與他人產生過糾紛,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韓安、佟平二人救宇文尚的事情暴露了,北軍另一派莫非行動了?
韓安一邊向軍營走去,一邊想著。
他斷定是北軍抓走的佟平二人。
韓安所居住的山岩縣十分特殊,在這裏居住的一般是一些受傷不能上戰場的老兵和一些士兵的家屬,山岩縣步有兵力,與幽州軍營相隔不過三十餘裏,呈掎角之勢,相互支援十分迅速。
胡人也不曾有過攻打山岩縣的想法,隻有與縣令等相熟的人或者城內之人方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二人擄走,這讓韓安更加斷定是北軍擄走的二人。
......
寅時,北軍駐軍之地。
“勞煩通報一下,山岩縣韓安請求麵見征北將軍”
韓安不動聲色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手包遞給守門軍士,韓安與征北將軍董山有過一麵之緣。
三年前,韓安與佟平外出打獵,偶遇三十騎胡人,還將此情報報於過董山。
守門軍士謹慎的望著韓安,又用手輕輕捏了捏手包,開口道:
“你是何人,有何事要見董將軍”
“在下韓安,家住山岩縣,今日,家母與幼弟在家中被擄,不知何人所做,前來求助董將軍”
守門軍士眼中的憂傷一閃而過,董將軍親民,來找董將軍幫忙的人不知凡幾,偶爾能看見前來求助的百姓,一般董將軍都會幫忙。
隻是霎時間,士兵的眼中又帶著警惕,
“莫非,白日間。來軍營的是汝母與汝弟”
韓安察覺到士兵眼神的變化,又不動聲色的從懷裏掏出兩錠銀子,塞給士兵。
“不知家母與幼弟所犯何事”
見韓安承認了,士兵眼中泛起喜色,
“你稍等片刻,我前往通報”
說完不等韓安回複便急忙向營內跑去。
韓安心裏一動,從士兵的眼中喜色不難看出,軍中尋我良久,莫非我被通緝了。
片刻後,韓安被帶進營中。
韓安正前方有一名體態魁梧的中年男子,麵色嚴肅的望著韓安,坐主位的竟然不是征北將軍董山。
“韓安,你竟然勾結逮人,企圖刺殺我軍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韓安聞言,腦中閃過若幹念頭,正在他苦思之時。
“啪”
中年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從實招來,你與宇文尚有何交情”
韓安正要辯解,突然注意到中年男子臉上閃過的戲謔之色。
他心中略微迷惑,開口道:
“在下與宇文尚並無交情,昨日,我與幼弟外出狩獵看到北軍追殺宇文峰,急忙躲避,卻被北軍當成同黨,在下實屬冤枉”
韓安不敢提與董將軍見過麵的事,如今董將軍不在,在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中年男子聞言,嚴肅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
“哼,我看你是有恃無恐,你且說來,若能說服的了我,就暫且饒你一命”
韓安緊張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
“將軍英明,如今更是給在下機會闡明事實,恐怕將軍是看在下不在家,才抓來家母、幼弟了解事情經過,在下與宇文尚確實並無關係,我一家人自幼便居住在山岩縣,家境貧困,全靠家母在家做些女紅,我與幼弟捕獵,日子才得過且過,救人實乃無心之舉”
此外,韓安還有另一層意思,
宇文尚確實是他所救,若是宇文尚一脈的人,自然不會難為他。
若非宇文尚一脈,韓安闡明與宇文尚並無交情,是被誤認為同黨,如此保住性命應該不難。
他還有另一方麵的猜測,恐怕董將軍不在這幽州,不然北軍豈會明目張膽的從宇文尚這事站位,而且剛守門士兵提起董將軍的時候,眼中閃過的憂傷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