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賈美麗同誌為了自己親媽的後半生幸福,被迫擔起責任,為此親身上陣,忙裏忙完的折騰個好些時日。好在那個不靠譜的爹,和他人生過半遇知己,相差二十歲的真愛,總算消停了。
沒聯係楚青的這段日子裏,賈美麗在舅舅們的幫襯下,清理了家裏的生意,被那個不靠譜老爹各種侵吞的方方麵麵,不管是重要崗位,還是真材實料的財產。
然後拿著親爹婚內出軌的實證,用了點手段讓自己的親爹同意裏離婚方案,某種方麵來說,也是一種皆大歡喜。雖然賈美麗媽媽傷心了好一陣,但這種名存實亡的糟糕婚姻,與其維持著互相折磨,還不如早點散夥早點解脫。
一段傷心往事,以另一種形態,成為過去式。
楚青從城中村生鮮超市空手而返,腦子渾渾噩噩的不太清醒,心神不寧,心裏一直放不下自己收到的那個神秘盒子,擔憂得很,真心希望打開後不這樣。
意識渾沌的情況下,楚青就這麼憑著感覺走到了公寓樓下,當然,也有可能是憑著路線習慣順從了軀幹本身,總歸是安全抵達。
抬眼看過去,保安值班室裏,羅叔跟另一個不太熟的生麵孔正在一起守門。
楚青的腦袋裏冒出一個不那麼成熟的聲音,好聽點的稱作是靈光一現突發奇想,不好聽的說法就是好奇心害死貓的衝動行為:去打開它,打開那個箱子,索性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也好過胡亂猜測,沒道理自己嚇自己。
楚青深吸一口氣,走向值班室。
決定趁著現在勇氣尚存,趕緊解開這個謎題。
“羅叔,我有事找你,方便說話嗎?”楚青對著值班室玻璃窗內,高聲詢問。
“啊?小楚啊!有什麼事兒來找叔啊?”羅叔從監控屏幕上轉移視線,扭頭問。
楚青心跳有點快,嘴裏咕滋咕滋的吞咽了幾聲,試圖用正常的狀態去溝通,“羅叔,那個箱子還在嗎?我有一個想法,需要你幫忙!”
羅叔聽她這麼一說,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於是點點頭,“在的,被存放在後麵那個後勤室的貨架上呢!小楚你要去看看嗎?”
“唔嗯...還麻煩羅叔帶我去一趟,我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楚青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下定決心。
羅叔了然,從手邊常用工具箱內拿起剪刀,然後站起身打開值班室的推拉門讓楚青進來,“走吧!在後麵呢!我帶你去。”說著,順帶交代了一起值班的同事看好監控屏。
羅叔領頭走在前麵,帶著楚青繞過兩三個貨架後,走到最底最裏麵,在一個兩米左右高的鋼架第三層上,看到了那個箱子,箱子還完好封存著,顯然這麼多天沒人私下動過它。
羅叔拉過一旁的梯子,蹬了兩步踩上去,比肩到第三層的高度後,伸手環抱著紙箱,將紙箱搬挪出來,緊接著彎腰遞給楚青。
紙箱被楚青放平在地上,羅叔已經歸置梯子放回原位,站在楚青麵前,手上拿著剪刀,再次跟楚青確認,“小楚,你要是想好了,那我們現在打開它?”
“嗯,打開它,橫豎不管是什麼東西,總得有個數。”楚青不帶猶豫,確認道。
羅叔這才剪開封塑膠帶,然後將剪刀擱置一邊,用手去扒拉紙箱蓋子。
在兩個人四隻眼睛的注視下,神秘紙箱就這樣‘被迫’露出了內在美,紙箱內放了一個保鮮泡沫盒,依然是被封塑著。此情此景楚青愣住了,這是要拆俄羅斯套娃嗎?一層又一層的包裝,是要搞哪樣?無語問蒼天的同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羅叔眼尖的發現,泡沫保鮮盒一側好像貼了個卡片,便伸手摸過去,沒怎麼用力就摘下它,卡片是普通硬紙板裁製,沒什麼特別,隻是背後有一行小字:“給最愛的楚青。”
這下,輪到楚青傻眼了,這是哪個混蛋閑得無聊,用這種腦幹缺失的方法表白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