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貼臉,仔細一瞧,嘖~
譚茉莉一臉喪氣便秘色,精心描畫的一字眉,現在正因眉頭皺起,就像一根粗麵條被截成兩段,貼在了臉上,尤其那眉間川字深度,仿佛能夾死一隻螞蟻。
楚青則是被誇獎後的喜悅,留在眉眼尚未消散,此番樣貌在譚茉莉看來就是春風得意。
唔...這場麵...神鬼莫測,又好似一目了然。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譚茉莉和楚青,一前一後,將心裏的疑問同步脫口而出。
呃...雙方聞言皆是一頓,這不廢話嗎?在老板辦公室門口,那肯定不是來閑逛數地板磚的,必然是得到了老板的傳呼,才能出現在這。
“老板喊你幹什麼?”
“老板喊你幹什麼?”
得欸~!兩個人又神同步的問出了下一句。
“我來給老板彙報工作。”
“我來給老板彙報工作。”
要不是兩個人長相天差地別,高矮胖瘦不盡相同,脾氣性格天南海北,專業各有千秋,姓甚名誰也不是一個祖宗,就論這心有靈犀的節奏,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雙胞胎了?
大概被這個同步搞到心態,無語沉默。
兩個人又同步一起翻了白眼。
估計心裏都在罵: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要跟她對線,還學我說話!
算了,不約而同,心裏同時升起一個聲音,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她一般見識,用極度輕視的眼神瞥了對方,鼻腔發出了輕聲一哼,然後扭頭錯肩,譚茉莉蹬著高跟鞋,楚青達拉著腳上的板鞋,別過彼此。
誰也沒花費時間去多餘扯著為什麼出現在這做文章,問下去隻會顯得自己智商盆地。
非必要,不可自取其辱。
楚青僥幸贏得半場,心情放晴,悠悠然踱步,哼著小曲回到工位上,思考著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將剛剛在覃思斐那裏記下的方案整改意見整理標注出來,然後分享到臨時合作小組群,艾特了幾位被抽調出配合工作的好同事們。
【嘿~!小夥伴們,過半方案已經給過老板審閱啦,剛剛老板閱後新提出的幾處,我已經在文件上標明了,現在分享給大家,各自去發揮啦。】
被艾特的眾人,百忙之中,分出一點關注和回應給到楚青:收到...+1。
與此同時,譚茉莉如喪考妣一般走進了老板辦公室。
來之前,信心滿滿,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的初版方案發給了覃思斐,結果相隔兩個小時後,看完初版方案的覃思斐,在工作軟件上發了好大脾氣,將譚茉莉痛斥一頓。
總結來講,體無完膚,啥也不是。
緊接著就被傳呼進了辦公室,辛辛苦苦加班了好幾個晚上,本以為自己的方案會得到認可,卻沒想到覃思斐對她的方案並不滿意。
覃思斐拿著這份洋洋灑灑好幾頁,但實際連初入門員工都不如的文案,指出了諸多問題,語氣嚴厲,耐心告罄,連訓帶罵,讓譚茉莉滾回去,帶上腦子,好好思考,重新修改。
譚茉莉十分失落,可笑的是她並未自省,而是聯想到剛剛從這間辦公室走出去的楚青,腦海裏擅自補充一段不存在事實,咬牙切齒認定一定是楚青在老板麵前說了什麼。
就這麼狗血淋頭走出辦公室,譚茉莉經過了培訓中心辦公室,透過用作隔斷的落地玻璃窗,看到正在埋頭敲字的楚青,心中難掩湧嫉妒怨憤之情。
暗自咒罵:這個楚青,真是礙眼得很,有她在,自己永遠不出彩,令人討厭的很。
要說譚茉莉這個人,真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被老板這麼一罵,好像又清醒伶俐起來,就說這短短一瞬,電石火光之間,突然靈光一閃,串聯上前後因果,慢慢察覺拚接出楚青出現在老板辦公室的緣由。
偏偏想通了以後,心裏更是扭曲不甘!
明明都已經被鄭總監找了由頭剔除項目部,為什麼還是被老板私下委以重任,憑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怨念所致,被惦記著的,玻璃窗內,辦公桌前,埋頭苦幹的楚青毫無來由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