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師姑師叔,我師尊體內確有碎魂凝練惡咒,但絕非師尊所為,而是被他人所害。
其中曲直是非眾多,且與師尊被覆滅的家族有關,我不便透露。”
楚千山和浮雲聽他講完皆震驚的瞳孔微震,浮雲更是緊張的氣息都亂了。
“等下。”
浮雲聲音顫抖的打斷行雲尚,焦急開口追問。
“你說雲煙體內真的被種下了碎魂凝練咒,那他,那他...他豈不是?”
浮雲即將出口的話在青年慕然冷下幾分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她內心震顫,虛脫般的垂下頭去。
雙手顫抖的撐住額頭,淚意漸湧。
此時再回想起那日自己急了頭,就不明是非便傷了他。
不禁更加無顏相對。
信雲煙究竟是一個多麼善良包容的人,才能無怨無悔站在原地接下那險些叫他心脈寸斷的一掌。
不僅如此,還在受傷後第一時間內提醒她,要在眾人麵前與自己劃清界限。
信雲煙做這一切從未考慮過自己的安危,他僅僅是因為害怕牽連她和楚千山還有行雲尚。
隻要劃清界限就能規避修界有心之人將他們同罪而論的風險。
他這是下定了決心要一個人走上絕路。
再者,修界中無人不曉碎魂凝練術法的惡毒。
也多都少能在古籍上了解到與這咒法相生的報應之烈。
古籍記載,中咒之人無一不是修魔兩界大能。
卻都因為使用此咒遭受天譴曇花一現。
不提突破階層時要遭受天譴幹涉,比尋常人艱難百倍的天雷加身。
稍有差池或是毅力不濟便會魂飛魄散。
單單隻說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反噬之首,神魂虛嘔經脈存裂。
每當發作必然痛不欲生。
可痛楚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古籍上也從未記載過有一人能夠在此咒下撐過百年。
而信雲煙竟是憑借一身倔強傲骨獨自強撐了這許多年。
且從未對他人提及,哪怕這一切從來都不是他的錯。
楚千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眼瞼酸脹泛紅,一時間難以接受的搖了搖頭。
他抬眸對上行雲尚視線,眸底的自責和愧疚滿的像是即將就要溢出。
“雲煙他,他還有多少時間?”
行雲尚聽此眼神微暗,下頜線也因為情緒緊繃而露出稍顯鋒利的弧度。
“不,我師尊他絕對不會死,隻要找到他,無論天上地下或是重開仙界,我總會有辦法的。”
“對。”
浮雲和楚千山想起他的身份,心底逐漸燃起些許希望,盡數化作眸底堅定的光。
“雲尚,你是龍君,一定會有辦法救他,我們得盡快找到雲煙,不能讓他獨自離開。”
行雲尚頷首。
“師叔師姑可對師尊的去向有什麼頭緒,我已經用了許多法子,可始終找不到他。
師尊的氣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但我能確定他還活著。”
浮雲偏頭擦拭淚水,努力回想也沒能想起信雲煙平日中有什麼常去的地方。
信雲煙過去雖說與他們之間也算的上最為親近。
可卻也從未透露出什麼自己的喜好和對他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地點。
他總是一個人行走在修界,執行完任務後也隻會有一個歸處,玉塵殿。
可如今顯然他已經不可能身在金域城之中。
一旁楚千山思索沉默良久,突然遲疑開口。
“也許不是將氣息掩藏了,而是借用某種陣法更改了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