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倒叫戴待想起Jeff初來乍到之際,顧質曾透露過,Jeff原本在法國是某貴族的私廚。若是喜歡安靜的私人空間,照理應該是法國的那份工作比Caprice的更適合他才對。當時她就納悶Jeff為何要放棄法國的工作來榮城,現在一提,重新勾起她好奇心。
“你辭掉法國的工作,難道是因為那份工作不能給你安安靜靜的空間?”這問話已經是有窺探隱私的意味兒。猶記得那時她就是隱隱感覺其中的水有點深所以她沒再揪著顧質追問,現在,畢竟共事有一段時間,彼此有所熟悉和了解,她才敢試探性地冒犯一問。
和戴待預想的不同,Jeff並未表現出不舒服的反應,反而落落大方地承認:“是。”說完,他又看著戴待補充了一句,“來到Caprice是因為一位老朋友。”
補充的一句,恰恰把她的另一半沒問出口的困惑解答。而“老朋友”三個字讓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猝不及防地給了她一個貼麵禮,看到她被嚇到後曾半開玩笑地解釋說她給他一種多年老朋友的感覺。
以後會怎樣無法預見,但不得不說,能在Caprice和Jeff成為朋友,是很珍貴的一筆財富。
“聽這意思不是因為顧質?”戴待調侃,“我以為顧質的魅力有多大呢,原本你並非慕TK之名而來。”
Jeff貌似又遇到了語言上的障礙,表情有片刻的糾結,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低頭繼續他手上的工作。
見狀,戴待也往她平時慣用的台麵走,轉身的一瞬間瞥見他在切的番茄又大又紅,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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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呆到下午,看時間差不多後,戴待便提前離開,前往許芮的個人心理谘詢機構。
因為諸多事情一拖再拖,小顧易的情況未曾詳細告知許芮醫生。昨晚想和她約一約見麵的時間,她的電話卻始終處於關機狀態,戴待已經迫不及待地無法等待,便決定先親自去她工作的地方看一看。
前台小姐換了一個人,比之前的那一個更加謹慎,一聽戴待沒有預約,連休憩室都不招待她進去坐坐:“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規定,沒有預約,我沒法讓您進來。”
“我和許醫生是認識的,我隻是打不通她的電話,”戴待竭力解釋,“她現在人在辦公室嗎?你打個內線問一問她,就說一個姓戴的女士來找,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前台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保持禮貌的口吻委婉道:“許醫生她有事外出了,暫時不在辦公室,要不等她回來,我再幫您轉告。”
“不在嗎?”戴待頗為失望,本想再問問知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忽聽過道傳出“砰——”地一聲脆響,正是一位護士打落了手中的一個小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