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周顯然也看見了她,臉上擔憂的表情立即變得古怪起來,像是嫌棄她,又像是審視打量她。
許知卿已經習慣他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拿好自己的書包,“既然你來了,就請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
說完就邁開腳步。
肖成周側過臉,不再看她,許知卿從他身旁經過,突然腳下失重,一個勁頭往前麵栽倒,腦袋正正好磕在門把手上。
頭上一陣疼痛,她回過頭,趙晚寒已經兩步推開肖成周,攏住她的身子,臉上盡是急切的擔憂。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血,染了她的指尖。
趙晚寒質問:“肖成周,你幹什麼?”
許知卿迷蒙的眼也看了過去,卻沒有厭惡,隻有淡淡的困惑。
“肖成周,為什麼?”
她試圖自己站起來,然而趙晚寒比她更快,他伸手穿過她的小腿,攏起她,抱起她,將人往自己懷裏壓實。
肖成周一隻手稍微抬起,語氣低沉:“我不是故意的。”
他是對著許知卿說的,手在碰到許知卿細小的臂肘的時候猛然收回。
他咽了咽喉嚨,開口道:“真的。”
許知卿望向他,眼底淡淡困惑,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咬了咬牙,切齒道:“小爺我沒那麼low,要故意絆倒你,你也別不相信,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就走。”
趙晚寒睨他一眼,迫不及待趕人:“趕緊滾。”
許知卿盯著肖成周離開的方向,像是在辨別他話語中的真假。
下一秒,就被人強硬掰回臉,對上他不悅的神情,“看夠了嗎?”許知卿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繼續開口:“趙晚寒這個人,對女人男人都沒興趣,他隻喜歡籃球。”
許知卿覺得他實在莫名其妙,他們一個兩個全部莫名其妙,“你的醋勁能不能不要亂發揮!”
倒是趙晚寒笑了:“你也知道我醋性大啊,所以啊,許知卿,不要和別人走得太近,我會很難受、很生氣的。”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已經將她安置在病床上,腦袋上的傷口越是近越顯得猙獰,讓人心驚,她再次想起這是因為自己,心裏就什麼怨氣都沒有了。
護士很快來到,幫她簡單貼了個紗布就要走。
“這就好了?流了那麼多血,趕緊再給她看看,仔細檢查一下。”
“這位患者先生,她就是擦破了點皮,口子大了點,放心,包治包好。”
趙晚寒眉眼依舊沒有放鬆,還想說什麼,被許知卿及時止住,“可以了,我還好,謝謝護士。”
等人都散了,許知卿想下床,又被攔住。
“你還要走?”
“我得回家了。”
傷口那麼近。
趙晚寒盯著她,眼底是濃重暗色,讓人心驚。
傷口更紅。
她這才歎口氣,“對不起,你剛才有點嚇人,別一直逼問我,很難受的。”
“那我呢,你一直拒絕,我就不難受嗎?”
“抱歉。”
“你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
“可我們真的過界了,如果你是認真的,就不應該那樣對我。”
他撈起她的手,牽著,往他臉上撫摸而去。俊朗的骨骼,硬挺的鼻子,還有滑鍛般的肌膚,讓許知卿的手都開始顫抖。
特別是深邃的眼睛,他引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我答應你,不對你做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