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肖成周跟趙晚寒一樣,都不太正常,許知卿在心裏默默罵他。
之後的幾天,一直沒看見趙晚寒來上課,倒是許知卿課間出去的時候,遇上過肖成周幾回,他掃過一眼就不再看她,好像她是什麼不忍直視的垃圾一樣。
但有些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是在她放學後,穿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她嘴角被捂住,從巷子裏蠻橫地被拖到一輛車上,車門關上的同時,捂住她的人終於鬆開了手。
“肖成周,你有病是不是?”
她往後縮在後車廂的角落裏,一邊質問,一邊將自己的身體都退到皮革的沙發套裏,唯恐有人怒火中燒將她暴打一頓。
“許知卿,你還真是沒有心啊。”
他沒有穿校服,簡單的休閑裝,誰也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樣貌俊秀的男孩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綁架的勾當。
“趙晚寒為了你,在病床上躺了幾天,也沒見你問候兩句,怎麼,他就這麼廉價,被你用完就扔了?”
“你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生病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肖成周直視她幾秒,才低低笑出聲音來,吊梢的狐狸眼顯得多情又無奈,“我差點忘了,你不記得。”
車子駛到了一家私立醫院,肖成周將人拖到病房門口,門口的保安恭敬地低頭打招呼,被肖成周揮開,他推開門,對許知卿說:“進去吧。”
是個私人病房,床很寬大,趙晚寒平日裏張揚的臉龐此刻蒼白著,雙手搭在純白的被褥上,血管清晰可見,吊瓶裏的液體還在流動。
“趙晚寒……”
睫毛有輕微的抖動。
“他怎麼了?”她問肖成周。
“做個一件不被允許的事,然後得到了懲罰,估計要半個月才能醒過來呢,他昏迷前說,想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作為他的朋友,我得滿足他,所以,這些天,你就在這裏陪他。”
許知卿疑惑極了,“他的傷勢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真的不理解,也無法接受,趙晚寒變成這樣,她也覺得惋惜,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所處的狀況變得逼仄得很。
肖成周的眸子突然眯起,發出危險的光芒。
他哼了一聲,“等他醒來自己會跟你解釋,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帶到這裏來。”他說完抬腳就走,甚至還想鎖上門。
許知卿快步過去,握住門把手,然而肖成周也企圖將門帶上,手不小心覆蓋在她上麵。
許知卿迅速彈開,索性伸出腳卡在門縫中間。
哢噠一聲。
“啊——”
許知卿臉色發白,瞬間癱坐在地,原來肖成周不管不顧地繼續關門,直接將她的腳夾腫了。
“你也是個人才,”他狐疑地盯著她,“你真的會痛嗎?”
什麼叫她真的會痛嗎,她又不是假人。
“怎麼可能不痛,你要不要試試?”
醫生幫她包紮的時候,她咬著唇忍痛,仰頭呼吸間,脖子向上挺,對上了肖成周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就差沒有笑出來。
“神經病……”
許知卿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是水逆,先是記憶出現問題,導致她學習都有點力不從心,然後就是剛上這麼個神經病,對她威逼脅迫。
他盯著她的麵龐,“你要是再罵,我不介意讓人把你嘴給堵上。”
“反正你如今也回不了學校,索性在醫院住下,等到趙晚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