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飛機還在跑道上滑行,方欣楠趕忙打開手機的聊天軟件,給張雨綺發消息;九宮格的輸入法讓她的打字效率很快。
哆啦C夢(方欣楠):綺我到日本了,飛機剛剛落地,你在南京還好嗎?
城南徐母(張雨綺):祝旅途順利楠,我在南京還好,我找到了個新工作,當一個私立小學的助教,幫那些小孩子了解奧術的基本常識。
哆啦C夢:那挺好的,以後的日子也一定會越來越好。
城南徐母:你在日本要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一定要記得和我說,我是你的避風港。
哆啦C夢:你也一樣^o^/
城南徐母:不聊了,一會我還得和校長見一麵,再見咯。
哆啦C夢:祝好。
方欣楠收起手機,望著窗外的絮絮小雨,心想在南京那個魚米之鄉下雨也就算了,怎麼到了更北的地方也在下雨?雖然她本人喜歡雨天,但那也是要看場合的,比如在家中有暖爐、有遊戲機和電視機的時候她就喜歡雨天;而在外麵的時候就很討厭雨天——人類是趨利避害的動物,就連對自己的喜好也是如此。
北海道的氣候十分寒冷,哪怕現在正值金秋時節,外麵的氣溫也隻有五六度的樣子,方欣楠套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外加加了一條秋褲的長褲,再配上棕色的短靴,這樣就構成了她的冬季三件套。她的隨身行李不多:一般的洗漱用品、幾個護膚品、一個簡易化妝盒和幾件秋冬季的衣物。這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來日本旅遊的大學畢業生。
這很正常,因為在她的計劃中,她是打算探望一下母親就準備離開的,壓根就沒有打算在這裏長久住下來的打算——雖在信中母親說她患上的是可怕的癌症,但癌症也分為很多種,有好治的也有不好治的,萬一母親得的是那種好治的也說不定;她應該隻是有些杞人憂天,在現代工業社會以及奧能輔佐的醫療條件下,治療那些簡單的癌症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至於“美好生活”的計劃,方欣楠打算在探望完母親後,就乘坐火車一路南下,從北海道一路殺到東京——據說日本奧術師協會正在招攬大批量的人才,無論是戰鬥人員也好還是文職人員也罷,肯定有適合自己和張雨綺的崗位;等再過個把月,張雨綺的日語能夠應付基本的日常社交,她就把張雨綺接過來。
考慮到任何計劃都需要“啟動資金”,方欣楠腦子裏也想到了一個歪主意:她可以先假裝對父親表示自己“想通了”要回來住,騙他給自己一筆錢,然後再玩失蹤逃之夭夭——雖然這麼做有敲詐勒索的嫌疑,但考慮到之前方德鑫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大可以大言不慚的說那是索取正常的生活費,這樣一來心理負擔的問題就解決了。不過話說回來,在方欣楠離家出走的時候,家裏還並不怎麼得勢,當時方欣楠記得自己住的還是一棟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日式矮房,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哦?你問華北組現在的狀況?那可有的說了,華北組現在是整個北海道最大的幫派,道上的人見了華北組的人都得點頭問好——”
麵對方欣楠的疑問,川崎良平一邊從托運行李架上搬下來一個紙箱,一邊難掩笑意的說道。
“不是……什麼情況?來的時候我們沒有這個紙箱啊?這裏麵裝的什麼?”
“哦,這是鹽水鴨,臨走的時候在機場買了一些。”
“不是吧?你還真買了?我隻是隨口一說的。”
“我打算帶給我老婆嚐嚐,她吃了一輩子的越光米,總得嚐嚐新的玩意兒——人要是一直保持著與舊事物的羈絆,一輩子也不會進步。”
“看來我對你是個純正平成保守男的第一印象得改變一下了,等會……你錢哪來的?”
“我補辦好護照後,就連著電子銀行和賬戶都重新連上了。”
方欣楠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意識到了自己問這個問題很蠢;川崎良平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用右手將那個箱子抱在肩上,左手則拎著方欣楠的行李箱和他自己的行李箱——好嘛,至少自己不用般那個又大又重的箱子了。
“那麼……剛剛說道我們華北組……令尊現在經營著北海道最大的漁業公司,以及室蘭的製鐵業和函館市的造船業,但目前北海道除了劄幌以外,剩下地方還是靠賣資源和不算發達的旅遊業來撐著——所以目前組內的經濟狀況不是很好,現在北海道除了劄幌都市圈以外都比較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