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雙兒,渾身冷淡的氣場,讓那女子幾次想要開口,又被嚇得不敢開口。
這時台上的絲竹之聲停下,舞姬也都向著後麵散去,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中間的紅台之上。
台上一個女子上台,女子濃妝豔抹,用著尖利的嗓音先是向諸位來的客人道謝,然後才開始講述今天的主角。
等到女子講完,一轉身下台,又一女子身穿白色輕紗而出。
絲竹之聲又起,女子隨著音樂舞動,靈動的身姿加上清冷的氣質,頓時捕獲了在場不少男子的心。
一曲舞罷,有兩人搬琴上台,女子直接坐在琴台邊,琴音嫋嫋,場中男子看著下麵那個麵容秀麗,神態清冷的女子,無不醉心於她那傾城的容顏。
錢天賜也微微一愣,沒想到在一艘畫舫之上竟然能見到這樣的女子,比之桃兒恐怕也不遑多讓。
而譚鳴看著那個女子,也是眼神迷離,錢天賜歎了口氣,這女子簡直就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普通男人還真是不好抵抗。
場上突然琴聲一轉,琴音中好像有些幽怨,場中男人都麵紅耳赤。
但是譚鳴卻突然清醒,皺起了眉頭。
“好好一曲琴聲,突然如此轉換,這女子也不過如此,枉我還有那一瞬間醉心於她。”
錢天賜一笑,拍了拍譚鳴的肩膀。
“她要做的不是讓全天下人都喜歡,而是讓一些喜歡她的人更喜歡,這是在篩選她的恩客,譚兄你明顯就不在她的名單之中。”
譚鳴咀嚼了一下錢天賜話中的意思,也醒悟過來,再看上台上的女子,眼中隻有可憐。
雖然長了一副絕世的皮囊,最終還是逃不過以色侍人的結局。
錢天賜繼續說道:“所謂的名妓,不過是一些想而不得之人哄抬出的身價,說白了就是想要賣個更高的價錢。”
旁邊的秋顏卻突然開口說道:“公子此言未免有失偏頗,琴音姑娘這種培養起來,東家耗費的錢財與時間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姑娘能比擬的。”
錢天賜聞言,倒是沒有反駁,像這種名妓,要麼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要麼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出事,才流落到這種地方。
無論哪一種,花費的代價都不小,特別是官宦家的女眷,這種一般都是直接被充入教坊司的,想從教坊司把人從裏麵弄出來,沒有人脈和大量的錢財可不容易。
錢天賜頭從台子上轉向旁邊的秋顏,笑問道:“那要不要把你家東家的名字給本公子說一下?”
秋顏受到的訓練看來並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錢天賜的突然問話,秋顏隻是展顏一笑。
“公子莫要為難奴家,這些事情奴家一個妓子,就算知道也不敢說啊,真要是亂說,說不定下次公子再來,就見不到奴家了。”
台上已經一曲奏罷,台下的客人滿堂讚歎,按照流程,現在的琴音應該謝過客人之後,退出台子。
錢天賜卻在旁邊秋顏驚詫的目光中向台上開口。
“不知琴音姑娘可否下台一敘?”
畫舫之中的客人,盡皆嘩然,其中幾個士子模樣的書生憤然起身,看向了錢天賜所在的位置。
錢天賜看到那幾人,不免發笑。
這才一天時間,這就有這麼多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