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衛景瀾隻牽了一匹紅鬃烈馬出來的時候,她小腦萎縮了,瞪大眼睛迷惑的指著那匹看起來脾氣就不好的馬,“你為什麼隻買了一匹馬,馬車呢?”
天知道她有多崩潰,衛景瀾不買馬車也就算了,竟然還選了一匹最烈的紅鬃烈馬。
他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怎麼?我想買的東西還需要問你嗎?”
說罷,他牽著那匹烈馬走到了城門口,自己率先上了馬,明知故問的對她說道:“你能自己上來嗎?”
宋予嫣感受到了他的嘲諷,不服氣的抱著馬背想要爬上去,隻是這馬實在是不配合,時不時踢一下馬腳,甩甩尾巴,揚起一地灰塵,她還沒上去就吃了一嘴灰。
結果折騰半天也沒上去,她虛脫的坐在地上拍著胸脯喘氣,搖頭道:“不行,我上不去了,這馬也太高了。”
他靜默半晌,下馬摟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把將她抱上馬,隨即一揮手中鞭子朝馬兒打去,衛景瀾拉著韁繩控製方向,馬兒沿著城北的道路一路疾馳。
宋予嫣被他抱在身前,少年寬大的手掌禁錮著她的腰腹,她感覺渾身不自在,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衛景瀾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聲音暗啞,意味不明的說道:“你再亂動,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聽到他的話,宋予嫣不敢再亂動,她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兩人在馬上一路顛簸,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了城隍廟門口。
日暮漸落,昏黃的日落緩緩下山,一輪殘月已遠遠掛在天邊,絢麗奪目的晚霞染紅了雲層,給天空染上了瑰麗的畫卷。
晚風徐徐吹過,湉燥的蟬鳴聲擾亂了宋予嫣慌亂的心,她一時情急,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趁著衛景瀾鬆開她,慌亂的跳下了馬。
“阿西。”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沒想到青草泥路也這麼痛。
衛景瀾坐在馬上冷眼瞧著她,語氣似有些不爽快,“嗬!你這麼急做什麼?也不怕把腿摔斷了。”
宋予嫣顫顫巍巍的扶著樹根站起來,剛想說沒事,結果腳崴了一下,沒想到衛景瀾的嘴跟開過光一樣。
她哭喪著臉道:“我腳真崴了。”接著,一步一跳的向他走去。
衛景瀾下了馬,將那馬兒拴在樹上,一臉不情願的攔腰抱起她,嘴上還嫌棄的說道:“宋予嫣,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明明很弱小,卻又什麼都不怕。”
“這樣看來,你就是個麻煩精。”
可是,她是唯一一個靠近他,會牽動著他所有喜怒哀樂,讓他不厭惡的女子。
宋予嫣衝他做了個鬼臉,“切,我不僅是個麻煩精,還是個撒謊精,狐狸精。”
“我就是妖精變的,所以要糾纏你一輩子。”
一輩子嗎?她既然敢用一輩子來做擔保,那就別想離開他,但如若她說的是假話,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