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瀾抱著她一步一步邁上台階,天色漸晚,很多人都處於要回去的狀態,隻有他們是逆流而行。
寺廟門口,一個身穿黃色袈裟,手拿菩提佛珠的老和尚向他們行了個禮。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要祈福就快些進去吧,老衲等會兒就要關門了。”
宋予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衛景瀾並未理她,反而抱著她就往寺廟裏走,全然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
她卻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神,白皙的小臉燒的通紅,邊捶邊罵他:“你瘋了嗎?這裏是寺廟,我們這樣有傷風化,會褻瀆神靈的。”
宋予嫣不知道哪句話惹怒了他,他竟然發了瘋一般的撬開她的唇瓣,吻了上去,親吻中帶著偏執和不可一世的狂妄。
她氣急攻心,一巴掌呼在他的腦袋上,用手拚命的推搡著他,一股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他放開她,舔了舔嘴角被她咬破的血跡,笑的很是肆意張狂,“嗬!現在我們都是神明的罪人了。”
果然,和病嬌人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衛景瀾放下她,自顧自的邁開腿跨進了供奉神像的大堂,他麵對佛祖跪了下去,虔誠的點了三炷香,閉上眼磕了三個頭,方才起身。
可是,他拜佛卻能心無旁騖,如此虔誠,真的有點看不懂他了。
宋予嫣好不容易拖著殘傷的腿走了過來,還沒跨進門檻,他已經投了幾枚銅板進香爐,準備去下一處地方了,過程中全然沒看她一眼。
她吃力跟著他後麵走著,對著他的背影喊道:“衛景瀾,你等等我,我腿傷著了。”
衛景瀾沒理她,他在一棵掛滿姻緣牌的月老樹前停了下來,在看著一塊竹簡牌上的“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枝。”時,微微有些出神。
“真是的,一點也不關照一下傷殘人士,不說其他的,好歹也是朋友吧。”
她忍著腳痛,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結果說了半天他竟然在發呆。
寺廟裏的香火之氣隨風飄蕩開來,吹動了姻緣樹上的竹簡牌,“叮叮咣咣”的聲音帶著節拍不知道又敲打到了誰的心上。
宋予嫣麵對著衛景瀾,把被風吹亂到臉頰的碎發不經意的撥到耳後,笑意吟吟的忽悠他。
“我聽說月老的紅線特別靈,比掛在樹上的願望還靈,你閉上眼睛,把手遞給我,我看是不是真的。”
少女嬌憨癡醉的笑容蕩漾進了他心裏塵封陰暗的角落,本應該拒絕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期待的閉上了眼睛。
她也沒想到衛景瀾竟然會這麼聽話,驚訝之餘,她拿出了係統給她的紅線,在他消瘦而修長的手腕處係上打了個結。
衛景瀾睜開眼的時候,那根紅繩竟然隱形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宋予嫣,你是不是覺得騙我很有意思?”
“我沒有,剛剛……”
她正要解釋一番,遠處走了的一個小和尚端來了兩碗薺菜煮雞蛋,友好的說道:“兩位施主,今日是三月三,上巳日,凡是來寺廟求佛的,我們都準備了一份薺菜煮雞蛋,給各位驅邪避災。”
宋予嫣不客氣的吃了個幹淨,放下碗笑著說道:“謝謝你,也祝你們寺廟香火越來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