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口水已是飛流直下三千尺,有人呆若木雞陷入無限遐想,還有人正整理衣衫發型,躍躍欲試。
刑地實為苦修道徒,在這美豔女子麵前,自是波瀾不驚。但他身後持槍武士此時已是麵帶桃花,蒼白的臉龐上泛起陣陣紅暈。
館寶兒這喚寵,實為三尾妖狐,也是靠他那坐擁丈人觀兵器生意的爹,花費了巨額銀錢換來。
他爹館鶴,憑著丈人觀在各州府的生意關係,得知京城千金樓裏,有一枚被封印的狐蛋正在高價售賣。隻說是一名散修,正當召喚成功時,被一結丹散修乘機擊殺,獲得此蛋,遂施法封印,賣於千金樓。館寶兒這才得了這妖媚三尾狐狸。
“殺!”
刑地一聲暴喝,氣勢衝天,領著一士一狼,衝將上去。
隻見陣陣光芒閃耀台上,紅纓槍伴隨著槍風,甩出紅色槍影;尖利的狼爪,破空劃出銀色爪痕;雕龍板斧,也在刑地的揮舞之下,生出無數炸裂火星。
道道真氣能量,朝著館寶兒和他的美豔喚寵,齊齊攻來。
那美豔喚寵一個優雅轉身,堪堪繞到館寶兒身前,略一側身,從身後甩出三條尾巴,將這攻來的一人、一士、一狼,全部擊飛。
“三尾妖狐!”
“原來是狐狸精啊!確實美豔動人,惑人心神!”
台下有熟讀《萬妖誌》的道徒,驚異脫口而出。
“芳兒勿停,繼續幹他們!我自在你身後,給你加油助威!”
館寶兒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大把符籙,雙手攥著符籙在空中搖擺起來,拚命給三尾妖狐亭芳兒呐喊助威。
“奴家都依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喏!”亭芳兒一句話千嬌百媚,軟糯酥香。
說完又是一個轉身,低腰、挺胸、翹臀,秋波盈動。接著一個媚眼,向著身前組合發出三道紅媚光芒。
台上組合盡數中招。
銀狼躺地,露出肚皮,滿臉憨癡;武士抱槍眼帶迷離,隻一副花癡形象;唯有刑地一臉正色,不受魅惑。
“兩個廢物!”
刑地一聲咒罵,也隻能不管其他,繼續揮舞板斧,發起猛烈進攻。
板斧光芒,火星炸裂,亭芳兒不斷揮舞妖尾,見招拆招。
館寶兒在亭芳兒身後,也不失時機的不斷丟出火符,台上紅光閃動,轟轟之聲連綿不絕,各式法術你來我往之下,卻也隻是剛剛打個平手。
刑地越戰越勇,館寶兒的火符也像不要錢一樣,一把一把的丟出。台下已經有人發出感歎,拚實力不如拚個爹啊!
但是,就算在這金錢實力壓製之下,刑地也逐漸占了上風,再加之刑地的喚寵,也都從魅惑之中蘇醒,加入戰鬥。
館寶兒與亭芳兒,逐漸被逼到擂台邊緣,看來隻需一次暴擊,此輪比試就將塵埃落定。
此時的館寶兒神色凝重,自知再不發出大招,此戰必敗。
來不及猶豫,館寶兒迅速將手插入身後掛袋。
又是一張符籙!但這符籙區別於其他符籙,此符籙為黑底金紋,金色符紋繁多複雜,一看就不是凡物。
隻聽得那館寶兒一聲:“芳兒速退!”便將這符籙丟向前方。
亭芳兒聞言,立即回撤,與身前組合拉出十步距離,她剛剛到位,黑色符籙也恰巧飛到。
符籙在空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分生更多之後,竟還迅速拉長,化作細長帶狀,朝著刑地組合狂射而去。
那一人一士一狼,見狀不妙,同時撤出,在擂台上拚命逃離躲閃。
但這符帶越生越多,好似三團烏雲,對著他們狂追不舍。隻幾個呼吸間,他們盡數被這黑色符帶緊緊纏繞,符帶越纏越多,逐漸形成三個兩人高巨球,停於台上紋絲不動。隻是在那通體黑色巨球之內,隱隱傳出擊打之聲,顯是內裏之人欲破球而出。
大殿之上,眾位真人此時不約而同側目瞧著寶兒他爹——館鶴。
這時的館鶴,早已樂開了花,心裏盤算著:百倍賠率,我投入一千兩,淨賺拾萬兩,除去困神符二萬兩,火符六千兩,還倒賺七萬四千兩。寶兒啊!寶兒!你真給爹帶財啊!
他正算著,製寶齋白木真人挽惜說道:“師弟可是大手筆啊!困神符就這樣輕易使用了,豈不可惜?”
“哎!都是為了孩子,我家寶兒既要追夢,我自然隻有全力支持!”館鶴坐在殿上,溺愛的看著擂台上的寶兒少爺。
話分兩頭說,再說回擂台上的情景。
館寶兒快步走到三個黑球麵前,逐一將球踢下擂台,隨即單手指天,背對台下千名道徒,喊出了發人深省的至理名言!
“努力奮鬥吧,朋友們!”
“做一個夢吧,每一個夢想都會超越你的目標,使你能夠沐浴在崇高理想的光輝之中!”
一段話鏗鏘有力,響徹整個斬龍台!
“切……”
在一片噓聲之中,館寶兒雖有驚,但無險的晉級了八強。
可是,在不久之後,等待著他的,是更為猛烈的比拚慘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