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罵兩個人。

金雪櫻精致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窩了一肚子火,奈何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

金火火這個蠢貨,虧她給她準備了那麼厲害的暗器,結果連花眠酒這個白癡都打不過。

不過今天的花眠酒看起來也實在奇怪。

以前金火火變著法子欺負她,她都一直唯唯諾諾,覺得金家收養了她,金家人對她打罵她都心甘情願地受著。

今天卻完全像變了個人。

這暗之森諸魔蟄伏,說不定真是撞上了什麼邪祟。

隻希望金火火沒有出什麼問題。

......

青崖學院是奇麟國十二學院之一,是以所有世家都非常重視學院每年春日的入學試煉。

試煉場外為此專門建立了驛站,供陪考的親眷們歇息。

今年金家到了試煉年齡的有四人,而金家二小姐金淵體弱多病,開春時就染了風寒,到如今都還沒好,是以真正來參加試煉的隻有金火火、花眠酒和金雪櫻三人。

金家的主母藍箏照例是親自來陪考的。

那是個外貌看起來至多三十出頭的漂亮女人,花眠酒扛著金火火回來時她就在哭,一直哭到金火火轉醒。

金雪櫻在一旁細數花眠酒的罪行,藍箏哭得好像金火火死了一樣。

但她還是說等金火火醒了問個明白,若真是花眠酒殘害手足,便要將她家法處置。

花眠酒最煩聽別人哭。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金火火,氣不打一處來。

第一次覺得自己閨蜜咋跟頭豬一樣,能睡這麼久。

金火火剛睜眼就感受到了花眠酒要吃人的目光。

兩個陌生女人趴在她床頭哭。

金火火忽略花眠酒的目光,體貼地詢問麵前的兩個淚人兒:“咋了美女?失戀了?我胸膛很寬要不要借你們靠靠?”

屋裏瞬間安靜了。

花眠酒差點噴出一口血。

她從沒懷疑過自己閨蜜智商有問題,但金火火確實很多時候出門都把腦子放在家裏睡覺。

而且金火火和她一樣是個實打實的顏控,區別是她偏向好男色,而金火火是更喜歡對美女犯花癡。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的金火火前陣子挨了她爹金城主一頓毒打,大家都覺得她被打傻了,所以隻當是她又發癲了,也沒有驚訝太久。

藍箏雙手握著金火火的手,帶著哭腔道:“我的乖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為娘說,為娘一定給你做主!”

她看著雖然柔弱,卻很有大家主母的風範,言語溫柔中又帶著十足的威嚴。

金雪櫻暗自得意地看了花眠酒一眼。

哼,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治得了你。

花眠酒回了她個無語的眼神。

金雪櫻心梗了一下,然後充滿希望地轉向金火火:“大姐姐,到底是暗害你的,你盡管說。”

金火火眨了眨那雙清澈裏帶著點愚蠢的圓圓杏眼:“不就是你嗎?”

然後她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興奮地叫花眠酒:“阿眠阿眠,我們終於見到活的惡毒女配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