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酒連忙過去大力拍著金火火的背,試圖讓她吐出來。
金火火也用手扣起了嗓子,結果除了一些胃液之外,根本再吐不出別的東西。
“別白費功夫了,那些東西早就融進她的身體裏了。”
花眠酒看向少年:“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紅衣少年從懷裏掏出一個牌子,那是青崖學院入學試煉的身份牌,花眠酒和金火火都有,上麵刻著各自的名字和簡單的信息。
借著火光,花眠酒和金火火看清了上麵的名字。
——南伽。
南伽笑道:“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們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嗎?姐姐,萍水相逢,我已經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你要是不說出解決的辦法,我會殺了你!”花眠酒冷著臉,狠狠抓住了少年的衣領。
南伽抬頭直麵花眠酒怒極的目光,火光落進他那雙妖冶的紅眸中,他笑容顯得無辜又單純:“我以為姐姐是個好人呢。”
花眠酒手下力道更緊,她壓低了聲音:“我不在乎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更不在乎你會怎麼看我,我隻要火火平安無事。”
南伽嘴角的弧度更深,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塞進花眠酒手裏:“如果我說,殺了我,她就沒事了呢……”
他握著花眠酒的手,將匕首抵在他心口,刀尖沒進了肉裏,他反倒癲狂地大笑起來。
花眠酒手抖得厲害,胸口劇烈起伏,她從前哪經曆過這種事情,凶惡都是裝出來唬人的,自然害怕極了。
但同時另一種帶著眩暈的無法描述的情緒逐漸上湧,幾乎要將恐懼都壓下去。
她好像能理解南伽那種癲狂的興奮了,眼眸漸漸暈染出紅色。
“去你的!這兒的人都是瘋子!”金火火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一拳砸在了南伽臉上,又迅速拉回了花眠酒的手握在手裏,將她逐漸迷失的理智也拉了回來。
南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不善地盯著金火火。
明明差一點就成功了,該死!
金火火擋在南伽和花眠酒當中,揚了揚手裏超大的鹹魚,給了南伽一個自認為很凶的警告的眼神,然後就和花眠酒很有默契地一起轉身走了。
南伽望著二人背影消失的地方,慢慢眯起眼睛。
“救她?真好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想殺了她。”
一道更為低沉的男聲從他身體裏傳出:“你太大意了,南伽,今天要不是那匹蠢狼因為這個女人在場而手下留情了,你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你不是自稱萬界之主嗎?連一隻被水月天放逐的半妖都害怕?哈哈哈哈哈哈哈……萬界之主……萬界之主哈哈哈哈哈哈……”
“還不是因為你這具低劣的凡人軀體限製了我的力量!”
南伽周身頓時迸發出濃鬱的黑色魔氣,他蜷縮在地上,表情痛苦至極。
“我說過,磨合一具軀體太費時間了,在我修複自己的軀體之前,不要試圖把我轉移到別人身上去,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