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前些時候,胡海一案,全城衙役在城中探查半月有餘,卻毫無收獲。而池公公奉旨新建錦衣衛,卻是最先將此案徹查清楚。最晚之事,才一夜之間,就將劉言一家情況摸清,足見其辦事效率頗高。臣請皇上對此事進行嘉獎。”呂毅邊考慮措詞,一邊慢慢說道。
“這老小子有陰謀!”池悲一下就嗅出味道來。
“對!對!對!小杯子辦事得力,的確應該嘉獎。父皇,你看應該如何獎賞小杯子?”張文聽呂毅誇獎自己的小朋友,頓時高興起來,連忙附和,轉頭向張景問道。
卻見張景已是氣得臉都青了。
張文正不明所以間,就聽殿下群臣開始喧嘩起來。
“皇上,池公公既是東宮首領太監,又是錦衣衛首領,其權柄有些過重了!”薑河惱恨池悲揭他家的短,連忙落井下石。
“池公公是內官,不宜統領外臣!這錦衣衛,當另選得力之人擔任首領一職!”禮部尚書肖風也直起身子說道。
禮部負責朝廷祭祀、外交等職能,祭祀是王朝一等一的大事,與祖先、與神明的交流,都是由禮部負責安排。所以禮部雖說沒有具體的實權掌握在手中,但其實際影響力卻是六部中最高的,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的老成官員擔當,有時皇帝可以不聽丞相的,但禮部尚書說的話,絕對是要好好考慮的。
聽得肖風這樣說,文臣找到了主心骨,頓時紛紛附和。開玩笑,以前不知道錦衣衛調查能力這麼強,要早知道,早就反對成立錦衣衛了,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所有隱私就都被錦衣衛查了去了。
武官們大都不明白其中深意,他們隻知,文官讚成的,自己反對就是了,便都保持沉默。
“依你之意,應該怎樣?”張景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張文,然後向呂毅問道。
“臣請皇上嘉獎池公公,依池公公的功勞,封個子爵,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正如左相和肖尚書所說,池公公權柄過重,且不宜以內臣統領外臣。否則必是下一個趙高在世!池公公還是安心管好東宮諸事!”呂毅淡淡說道。
“不錯!”張景咬緊了牙關,從牙齒縫中硬生生擠出兩個字。
張景看了一眼張文,又看了一眼池悲。
池悲安安靜靜地坐著,對他來說,當什麼都無所謂,隻要不要有人來妨礙他修煉就好。等自己腦域開發達到百分之十,就可以去三級文明去看一看了。對於這個世界,他隻是個匆匆過客,深入其中,但卻並不屬於這裏。
但張景想得更多,他要考慮,自己扶起的池悲,日後對張文能有多大的幫助。窩在深宮中當一個總管,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更何況,池悲日後是可以變回正常男人的,到時候就不能再留在宮中了,與其到時再想他的去路,還不如現在就將他放出去。
想到這些,張景便做出了他的決定:“小杯子!”
“臣在!”池悲連忙直起身子。
“你為國所立功勞,聯都記在心中!”張景的眼睛緩緩掃過薑河、肖風等人。這些人看著張景的眼睛,一臉的坦然,以平等的目光和張景對視著。
“按你的功勞,封你個侯爵也不為過!不過你年紀還小,現在封你侯爵,以後再為國家立什麼功勞,聯就沒辦法賞你什麼了。暫時你就領個伯爵吧!”張景不再理會群臣,自顧自地說道。
群臣嘩然,文官們又開始湧動起來,但他們見領頭的薑河、肖風、呂毅三人安靜地聽著,沒有表現出激動的表情,他們便也慢慢沉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