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朝會(2)(1 / 2)

“皇上,劉言之品德如何,此事可容後再議,現在我們隻談池公公帶太子去青樓之事!臣記得當日,在獵場之時,池公公曾有詩雲: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可見池公公是知道青樓為何物的!既然知道,那池公公帶太子上青樓一事,其動機必然不純!”一邊的禦史大夫呂毅直起身來,開口說道。

池悲心裏一涼,果然還是被人將這事情給翻出來的,這句詞是最不利於他的證據。

“呂大夫,去青樓一事,是我要求的。我也是聽人議論,說青樓是男人的天堂,便好奇想去看個究竟。卻不想惹出這麼多事來!”一旁的張文見池悲為難,連忙替池悲開脫。

“臣知道太子對池公公與他人不同。但身為儲君,當為天下表率,不可因為是身邊親近之人,便如此為其脫罪!”呂毅見張文開口,卻不急不忙地頂了回去。

“當時魏忠公公也在,可以做為人證。魏忠公公曾任先帝的影子,其忠心與言語皆可完全信任!”張文參與朝會多年,遇到問題也並不會慌亂,迅速想到合適的措施。

呂毅看了張景一眼,張景點點頭,表示魏忠的話可以相信。

呂毅見此,對此便無話可說,隻得轉移方向:“是何人在太子麵前胡言亂語?”

張文微微一笑:“宮中侍衛在休息時多有談論,朝中眾官有時也在說笑時提起,隻是看到我時便閉口不言,我問起也不肯說,於是我便特別好奇。”

呂毅本想問出是誰將青樓的事情和張文說的,卻不想得到這樣的回答。呂毅知道,男人嘛,平時聊天時,總是會談論女人的,說起青樓之事毫不奇怪。就算他們身為文人,身為官員,最多說得比較委婉,不像侍衛那些粗人一樣,滿嘴粗話而已。

又一條路不通。這要想揪出是誰亂說話,估計滿朝官員倒有大半要倒黴。

朝中文官此時心裏有些憋屈,都在暗罵劉言。倒不是氣劉言上青樓打架有失官體,而是氣他不和上官通氣,不能將這事好好計劃一番。以致大家倉促之間一時沒有什麼對策,不能在這件事上占到完全上風,反而連連吃癟。

朝中的武官倒都是心裏暗爽。大夏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和平的,武官們大多沒有什麼用武之地,朝政由文官掌控。論起鬥心眼,玩政治,武官們不是文官的對手。所以在朝中,武官們的地位普遍偏低,有時一個一品武官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三品的文官。多年不見文官吃癟,武官們看戲看得是興高采烈。

而且,武官們可沒有那種見不得太子尋歡作樂的心事,聽說太子上青樓,他們頓時感覺和張文這太子讓他們看上去親近了許多。

“皇上,臣對這青樓的確是略知一二,隻是我才九歲,並不知其中關係厲害。無知之下,不能勸阻太子,的確有罪,望皇上懲處。”池悲見文官暫時沒有應對之策,連忙自己認罪,隻望這事趕緊結束。

池悲一再強調自己年紀小,將自己擺在弱勢的地位,以搏取同情。

“皇上,池公公雖說是個天才。但小時生活在深山偏遠之處,就算經曆比常人為多,但終究是個小孩子處事稍有不當之處,卻也無可厚非。各位大人胡子一大把,許多都可以當人爺爺了,卻緊抓此事不放,不知是何居心?敢問各位大人家中,有幾個成年的孩子沒有去過青樓。自己身上尚且不大幹淨,卻想對別人犯的同樣錯誤進行懲罰,有些太過分了吧。”朱剛烈雖說也是個武官,但能爬上大將軍之位,自然是有些見識的,這個難得的削文官麵子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