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蘇桃笑著離開。
董大武忙道:“我跟過去看看。”
沈梨扶著柳宣會房,好奇道:“我們跟竇蘭心沒有往來,她為什麼要送請柬?”
“魏靜姝唄。”錦娘冷聲一聲,“以竇蘭心的家世,怎麼可能嫁到工部尚書家裏,肯定是承皇長子的麵子。
既然是皇長子的麵子,那就是魏靜姝的麵子。
三皇子身亡,京中勳貴有眼力見的,這段時間都會低調一些,盛夫人自然不敢送請柬,那就讓竇蘭心送。
這宴會估計也是魏靜姝讓盛夫人辦的,估計就是找一堆人專門為難雲中君。
要是雲中君答應,那原本不打算來的官員也就過來,羞辱雲中君一頓,最後還是雲中君受罰,畢竟宴會是為她開的。”
“好歹毒的計策啊。”沈梨連連感歎。
柳宣冷笑道:“歹毒個什麼?魏靜姝也就這點兒挑撥離間的本事,自以為算計人心,但我是可以掀桌子的。”
“可是皇長子入宗正寺,魏靜姝肯定會蠱惑皇長子為難你的。”錦娘憂心忡忡。
柳宣不用管魏靜姝的麵子,但皇長子的麵子她必須給。
說話間幾人來到院門口,董大武匆匆過來,三人聽到動靜回頭。
董大武道:“人已經走了。竇蘭心聽到蘇桃要找禦史參工部尚書一本,她的臉瞬間煞白,五顏六色的可好看了。”
“嗯。”柳宣想到什麼。
董大武彙報完情況躬身退出。
三人回到房間,沈梨撥弄著房裏的炭火,錦娘關掉幾個門窗,隻留最西邊的小窗通風。
檢查好房內情況,錦娘依舊愁眉不展。
柳宣笑道:“舅母,你也不用這麼擔心。我想著皇長子明天離京,魏靜姝肯定會跟過去,正好消停幾天。”
聽到這話,錦娘才稍稍舒緩神情。
“三皇子這事,既然是意外,那就跟江夏太守沒關係,他為什麼要先讓薛營跟雲中君說,又不說大致情形呢?”
江夏太守派來的人,隻說是意外,沒有說其中內情,委實有些奇怪。
沈梨在炭火邊放幾顆芋頭:“估計來不及調查吧。”
“他可以調查清楚後再傳消息的。”錦娘不認同。
柳宣歎口氣:“即便是意外,死的畢竟是皇子,朝廷估計會問責江夏太守,他和夫人許久不見兒子,想見見兒子吧。”
說話間蘇桃回來,稟告說已經找好禦史了,給他一點兒錢,讓他隨便參工部尚書一本。
罪行嘛,就模棱兩可的,工部尚書好辯解的。
畢竟柳宣隻是給工部尚書一個警告。
柳宣點點頭,蘇桃辦事一向給力。
“對了,你是上次去吏部查看官員考核,我問你,江夏太守的考核怎麼樣?”
她知道,依照蘇桃的能力,一定會查看薛營父親的曆年考核。
“江夏太守以縣衙功曹起家,二十五年來,做事嚴謹認真,一路升遷縣令、長史、司馬、太守,因為沒有爵位,止步於太守。
他在幾個郡都幹過太守,強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百姓對其是交口稱讚。
連喜歡找茬的薑直,都非常惋惜,多次跟陛下舉薦,調他來六部任職,但都被功勳武將反對。
調他去江夏,是陛下覺得南方有很大發展潛力,讓他過去幾年,看看如何經營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