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信帶來的消息，柳宣表示。
想拿我當刀子？
盡管她知道，賢妃沒必要汙蔑良妃，而且還是給景元帝戴綠帽子這麼大的事。
賢妃之所以點出來，是因為淮陽王覬覦皇位，後宮跟淮陽王裏應外合。
估計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有確鑿的證據也沒用，韓太後保著淮陽王呢。
更何況，以賢妃的身份，告發良妃跟淮陽王勾結，最終她落不到半點好。
於是她把期望放在柳宣身上。
期待柳宣盯著良妃？
搞笑呢！
景元帝的後宮，她一向避之不及。
薑信似乎看穿柳宣的疑慮，拱手抱拳：“我告訴雲中君，不是讓雲中君當馬前卒，而是希望雲中君提醒皇後。”
這還差不多。
柳宣舒緩神態，微笑道：“孤記下了。”
送走薑信後，柳宣繼續住在上林苑，盯著董大武他們演練。
按照計劃，柳宣會在九月初八晚上回去，九月初九早上進宮。
士兵九月初九放假一天。
董大武等九月十二下午回京，九月十三眾人跟皇帝一起，趕赴甘泉宮，九月十四修整一天，九月十五狩獵比賽。
對於這個排期，大家沒什麼意見。
到了九月初八下午，柳宣帶著蘇桃和沈梨率先回府。
錦娘得到消息，一早在門口迎接。
洗漱後，柳宣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問道：“京中可有什麼消息？”
“皇長子和魏姑娘非常安靜；我命人送了點兒東西過去給太傅，算是重陽節禮；各府的節禮已經送去，這是大家送給雲中君的。”
錦娘把禮單遞給柳宣。
“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各府都忙著討好雲中君，每個禮物都是精心挑選的。當然，我們送去的也不差。”
沈梨擰了把熱毛巾給柳宣敷臉，柳宣享受著毛孔張開的舒適。
柳宣手一擺：“舅母，你隻管說重點。”
這麼多人送禮，總有人希望能從柳宣這裏獲得點兒什麼。
錦娘徐徐道：“皇長子送來茉莉粉，說是他親手做的，說是能潤澤肌膚。”
“皇長子因為做脂粉和手工，從小被罵到大，委實屢教不改。”
錦娘又道：“淮陽王送給鎏金銀竹節熏爐，熏爐的爐蓋仿造層疊山巒，內置香薰，青煙飄出，繚繞著熏爐如山巒朦朧，非常漂亮。”
“二伯父有心了，難怪淮園的才子都追捧他呢。
把我那個獸首瑪瑙杯找出來包好，下旬二伯父就要進京，是我作為晚輩的回禮。”
錦娘點頭稱是。
“還有一個……”錦娘猶豫了下，“何博士家送來一支金累絲銜珠蝶形簪……”
她說不下去了。
沈梨脫口而出：“什麼？！”
“金累絲銜珠蝶形簪。”錦娘喃喃重複一遍。
她見過簪子，很是一般。
其他人送柳宣禮物，要麼是巧思，要麼是親手做的，要麼是昂貴，隻有這一件，長安城隨處可買的簪子。
委實有些傲慢了。
“這也太……”
在柳宣的注視下，沈梨把‘廉價’兩個字給咽了回去。
蘇桃臉色也不大好看。
錦娘苦笑，不好看的還在後麵呢。
柳宣拿下臉上的毛巾丟到盆裏，問道：“良妃的父親何博士？”
錦娘拿著禮物單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