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直嗎？”
“遙想相國鞠躬盡瘁，不曾想有你這樣一個後輩。”柳宣這話諷刺意味甚濃。
雖然她很想好好收拾下薑直，但她更喜歡把人賣了別人還給她數錢，她有更周全的計劃。
“不是……”薛營連連擺手，“我以為是……”
“是什麼！”
薛營垂下頭。
這事的確是他失算了。
他以為是薑直默許手底下幹的，想著把手底下人抓到大牢，警告薑直，沒想到是本人幹的。
“還不快走，等我請你們吃飯呢。”柳宣道。
薛營抬起頭詫異地看著她，暗想是啊，既然人不能抓，他們待在這裏做什麼。
“多謝雲中君。”
一行人匆忙離開，誰知，還未走出兩步，就聽到一個聲音。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薛營指了指自己，閉了閉眼，僵硬地轉過身子。
卻看到柳宣對麵站著一個男子，長得矮矮胖胖的，大概五十來歲，國字臉，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幾人。
此人正是薑直。
薑直繃著一張黑臉，胸膛起伏明顯，向來是被柳宣死死盯著，有些下不來台。
薛營以為他不認識柳宣，畢竟柳宣是近日來京的，指著柳宣道：“這是雲中君。”
“哦，雲中君啊，且原諒老夫年邁腿腳不好，不能給雲中君行禮。”
薛營這才後知後覺，薑直是故意等柳宣主動跟她問好。
態度倨傲至此，難怪人緣差呢。
柳宣指著他剛剛通過的洞口道：“你上報還是我上報？”
“老夫自然會秉明陛下，雲中君不要想著挑撥離間。”薑直冷哼一聲，“雲中君更不要期待，老夫會因此感激雲中君。”
“哦？”
“是老夫勸諫陛下召你來京的，雲中君，我相信你是知曉此事的！老夫會繼續勸陛下收回你的封地和兵權！”
說完這句，甩袖離開。
不過這回他沒有從洞裏出來，而是走到回廊，打算從大門旁邊的小門出去，半路碰到看熱鬧的薛營等人，狠狠推一把。
“好狗不擋道！”
柳宣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老子才不會收買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畢竟薑直是景元帝老師，她得讓景元帝知道，她是自己人，哪怕薑直針對她，她依舊心寬似海原諒他。
等獲取景元帝信任後，再找機會瓦解薑直在景元帝心裏的地位。
她轉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冷冷道：“去抓人啊。”
幾個差役連連搖頭。
薛營忙道：“雲中君，我是感激你的。”
“我們也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若不是雲中君攔著他們，他們想象不出抓薑直的下場——一定是他們原地消失。
柳宣看都不看幾人，大踏步走進太上皇廟，恭恭敬敬地上香磕頭，這才從廟裏出來。
出來後，守衛把她的馬牽過來，斜眼瞥見薛營等人站在某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堆人在那裏似乎對峙起來。
柳宣的唇角微微勾起。
董大武果然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