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氣喘籲籲地感到閻氏集團,正好碰上了若有所思慢慢走出來的閻俊。
“俊兒,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害你?”花寒緊張地上前去查看閻俊的身體,都怪他沒有看好閻俊,萬一閻俊遭到了毆打,他一定要不會放過閻騰的。
“我沒事。”閻俊伸手推開花寒。
花寒仔細地看了一圈確認沒事之後這才尾隨著閻俊出了閻氏集團。
“你也太衝動了。”花寒忍不住責備道,萬一被媒體抓住了還指不定被人怎麼說呢。
花寒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地上了車。
“你能不能查到消息是誰曝出來的。”閻俊轉頭看向花寒。
花寒正在數落著最近不聽他話的閻俊,突然被問,楞了一下。
“你怎麼突然想要問這件事情?”網絡是個奇妙的地方,經常有各種各樣的言論出現,除非涉及犯法,否則誰也不會去問出處。
“沒什麼,隻是想了解一下。”不容置疑地,閻俊被閻騰說服了,一下來得太快,太巧合,連他都是第一反應是閻騰在搞怪,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他並不是相信閻騰,他隻是不想被人當成槍使。
“好吧,我去查查看。”花寒不知道閻俊到底要做什麼,最近越來越看不懂他的行事路線了。
七月中旬,天氣開始炎熱起來,人們都輕裝上陣,唯有商業界的人士還穿的衣冠楚楚。
“貨物很快就會從海外運來,合作愉快。”顧明成一邊說著,在合同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決絕。
“合作愉快。”閻騰客套地說著,直到顧明成離開,他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
“合作書沒什麼大問題。”梁祺和閻騰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梁祺認認真真地研讀過合同書,就怕顧明成在這上麵使絆,他們下的是險棋,一點都含糊不得。
閻騰略微點了點頭,顧明成這次回來變了許多,不可能這麼直接在合同書上做什麼手腳,不是接下來的貨,就是貨之後的出路。
“好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回去陪菲兒吧。”閻騰大手一揮,立刻放梁祺下班。
梁祺二話沒說一溜煙地就跑了,閻騰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笑笑搖了搖頭,起身準備去醫院。
病房內。
蘇小沫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閻騰慢慢走進病房,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但是隱隱約約還透著一股香味,閻騰知道這是專屬於蘇小沫身上的味道。
閻騰喜歡來病房,因為隻要能看到蘇小沫、隻要在能在病房內感受蘇小沫的氣息,他就不會悲傷,他相信,他也必須相信小沫終有一天會蘇醒,她不會舍得拋下他和欣欣的。
閻騰熟門熟路地給蘇小沫擦身,做著重複而又略顯枯燥的事情,耐心出奇得好。
忙完了一切,閻騰這才坐了下來,貪婪地看著靜靜睡著的蘇小沫,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她的額頭。
小沫,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有好多好多想要和你做的事情,我還有好多想要彌補你的,你怎麼忍心看著我們難過呢。
閻騰在心裏想著,看著蘇小沫的眼神溫柔而又略帶哀傷。
正在閻騰出神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閻騰回頭望去,一個身上還綁著繃帶,臉色憔悴的陌生男人站在病房前。
盡管看起來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秀氣的臉龐和溫和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沒有敵意。
“我叫黃書文。”黃書文一瘸一拐地走進了病房,心下卻愧疚不已,他好不容易得知了蘇小沫的醫院,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有所好還之後,他立馬過來了,他要為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做出懺悔。
“您好,有什麼事嗎?”閻騰從座位上站起來,渾身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戒備之心不言而喻。
黃書文仔細地大量眼前的這個男子,無論是樣貌還是氣場,都遠遠在他身上,可憐他以前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和蘇小沫在一起呢。
“你到底是誰?”閻騰的語氣略顯不耐煩。
“哦,對不起,我有些失神了。”黃書文立馬抱歉地說,如果不是從新聞上得知消息,他還永遠不知道,自己在逼迫之下說出的秘密會害了兩條生命。
“我是一個心理醫生。”黃書文有些費力地坐在沙發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蘇小沫,她的臉上有些病態白,雖然依舊如此美麗動人卻缺少了許多生機,而這一切都怪他。
閻騰聽到黃書文的職業不禁皺了眉頭,他下意識地就聯想到之前蘇小沫經常做噩夢,心情看起來也不太好,難道去找過這個心理醫生。
“蘇小姐一共來我過我這裏三次。”黃書文平靜地複述著,心裏卻不平靜,以後的他恐怕再也沒法做心理醫生了,因為他在生死麵前拋棄了作為一個醫生的原則。
閻騰挑眉,示意他往下說,興趣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