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騰大發雷霆,一個起身直接把高麗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在說什麼。
“你別逼我弄死你,現在給我滾。”閻騰的話語像一個個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在高麗君的身上。
“閻騰哥哥。”高麗君破罐子破摔,“蘇小沫有什麼好,我都投懷送抱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
語氣裏滿是委屈和悲傷,她哪裏不好,為什麼閻騰就是不喜歡她。
“誰也比不上她,你現在給我滾,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記得你父親事情不少。”閻騰的語氣裏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言下之意就是你再不走,你父親的事情保不準我還插一腳。
“你——”高麗君沒有想到閻騰真的如此冷漠無情,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閻宅,臉上的妝都花了,高跟鞋的鞋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斷了,她光著腳淒慘的走在路上。
夏日的夜晚,微風帶涼,高麗君穿的單薄,心裏也涼,隻覺得這平時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微風如此刺骨,她如此姿態回家,把沈氏都嚇了一跳。
“麗君,你這是怎麼了?”沈氏驚得花容失色,女兒穿的淡泊,頭發淩亂,妝容亂得不堪,難不成是被人……
沈氏不敢往下想。
“麗君,你說話呀,不要嚇媽媽。”沈氏搖著高麗君的身體,直到感覺她突然無力地坐在地上,也跟著一起坐在了地上。
“完了什麼都完了。”突然,一直愣愣不說話的高麗君大聲地喊出這句話然後張著大嘴開始大哭起來。
在空蕩的房間內,高麗君的哭泣顯得尤為的淒厲,聽得沈氏一驚,難不成女兒真被人糟蹋了。
“是哪個殺千刀的,麗君,你跟我說,媽,媽,去給你報仇。”沈氏也大哭起來,高致遠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女兒又出了事情,這還讓不讓她活了。
“我沒事的,媽。”高麗君感受著母親身上暖暖的溫度,心裏覺得暖洋洋的,從小到大,真心愛她寵她的人隻有父母,如今她終於看清了。
“爸一定會沒事的。”高麗君哭著說,哭得如此用力,仿佛要把這一輩子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她沒有退路了,想要救父親,隻能嫁給董鶴,她沒想到她心心念念那麼久的人竟然會如此無情地對她。
沈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所幸還好女兒沒事,可是她心裏的悲傷還是止不住,老高怎麼辦呀。
幾家歡喜幾家愁,人生便是如此。
人們喜歡聊八卦,所以,但凡是令人有興趣的話題都會經久不衰,例如閻俊是閻家私生子的問題。
閻家的態度一直含糊不清,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來作解釋,所有的人都熱議著這個問題,唯有當事人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哥,你相信嗎?”閻靜和閻騰兩人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窗戶前。
嘴上說著不相信,也極其排斥這樣的傳聞,可是每到午夜夢回,閻靜難以入眠的時候回想起閻俊的臉,曾有幾次他都覺得那張長得一場好看的臉和自己的哥哥好像,那時候的她以為可能是閻俊整的太好罷了,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們之間真的會有關係。
閻騰沒有說話,隻是表情若有所思,爭鋒相對、欲言又止,所有的小細節都在閻騰的腦海裏回想,空穴不會來風,閻俊自己都在媒體前承認了,那麼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隻是閻騰把這件事情擱置在一邊罷了,沒有誰能夠比得上蘇小沫在他心中的地位。
“哥。”閻靜有些彷徨,她希望能在閻騰的身上找到安全感,她隻剩下閻騰一個親人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說不出是開心還是煩惱。
“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處理的。”閻騰伸出手摟住閻靜,自從長大之後,兩人就鮮有親密動作。
閻靜覺得心裏暖洋洋的,閻騰的大手給了她安定的力量,她慢慢將頭靠在閻騰的肩膀上,任風吹散自己所有的煩惱。
七月初,高家與董家聯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打扮的喜慶的高家內部,高致遠才剛從公安局出來,臉色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原本高大的身軀也突然矮小下去。
人在經曆過大難之後必定會有改變,就像現在的高致遠。
“麗君,是爸對不起你。”
盛裝打扮的高麗君呆呆地坐在梳妝台前,房間裏的人已經被她遣散出去,房間內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爸,沒事,我心甘情願的。”高麗君認命地說,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世界上隻有父母最重要,她所有的寵愛都來源於他們,她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已經享受夠了,接下來該是她報答的時候。
高致遠和沈氏心疼地看著如此乖巧的高麗君,忍不住老淚縱橫。
高致遠尤為愧疚,人的野心總是很大的,如果不是因為他炒股,虧了大筆的錢也不會鋌而走險,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女兒換來自己的平安。
“爸,董鶴雖然頑劣但是本性不壞,嫁過去之後我也會經常回來的。”高麗君看著滿臉是淚的父母原本打算一滴淚都不掉的高麗君也忍不住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