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黴豆毒性這麼強,就那麼一點兒,魏夫人直接躺下了,上吐下瀉,起都起不來。
白子香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早知道她就不會驗證是不是真的黴豆用手去摸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她走到裝著草灰的木盆前,手掌小心翼翼的伸了進去,拿出來時,她還有些緊張,仔細看了看,居然什麼也沒有,這把她高興壞了,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魏千語將她幸災樂禍又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在眼裏,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太師夫人也很疑惑,魏千語不是說的會變成紅色,怎麼所有人的手都沒變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下毒的不是府上的人而是外麵的,下毒之後就跑了?
她是最後一個驗明正身的,魏千雪就站在她身邊,由她親自一一查驗,所有人都沒問題之後,魏千雪給在場所有人行了一禮,道:“此法隻是為證大家和我母親無仇無怨,更不會下毒害人,著實對不住了,是我太心急了,才想到這個辦法,我阿娘現在還臥榻在床,請各位諒解今日此舉,實屬無奈罷了”
魏千雪平日就給人柔弱的模樣,現在這般誠懇的道歉,低聲下氣的,就更惹人疼惜了,哪裏好意思怪她,都上前安慰著道:“我們怎麼會怪你呢,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是啊,小姐不要太擔心了,你母親會很快好起來的”
“是是是,太師夫人絕不會姑息下毒之人,你且放寬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魏千雪都一一道謝回應。
宴會結束,太師夫人親自將母女三人送上馬車,還備了歉禮,魏千雪和魏千語道了謝收下,太師夫人邀請她們下次單獨前來,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兩人謝過之後就在太師夫人和韓淺的注視下上了馬車離去。
魏母麵色蒼白的坐在車上,魏千雪和魏千語一人握住她的一邊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魏母說道:“我知道你們心疼我,大夫都說了吃些藥就會好的,別擔心”
“是我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加害,要是那人心思再狠一些,那·····”
之後的話魏千語沒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
“太師夫人今日已經在為我找回公道了,興許是下毒之人心虛跑掉了,才抓不到人的,這事兒也隻能算我倒黴,不過還好不是你們,要不然我怕是更為心疼,阿娘身體強健,撐得住,不怕這些肮髒人使壞,我的兩個心肝兒可不行,誰要想害你們,我就殺誰”
魏母看兩個女兒滿臉憂慮,她心裏也不好受,但是身為母親,她隻能出聲安慰,不能讓她們太擔心了,怪責自己。
魏千雪和魏千語見到魏母假裝凶狠的模樣,都低下了頭!
是啊,都是些肮髒之人,她們明明什麼也沒做,如果隻是單純的想害她們,為什麼要讓魏母來替她們擋這無妄之災!
魏千語咬著牙,壓下心中的憤怒,對魏母道:“阿娘好好保重身體,按時喝藥,快些讓自己好起來,我們就不擔心了”
“好”魏母順口應答。
回到魏府後,剛躺下,三夫人吳氏的大嗓門就到了房門口:“哎喲喂,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讓人害了呢,你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魏母咳了兩聲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哭喪的”
“呸呸呸”吳氏呸了幾聲,說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是真的擔心你,你看,一聽你中毒,我馬上就來了,連蓮子羹都沒來得及喝”
“那真是為難你了”
“哎喲,這說的哪裏話,不為難的,現在燙,我也喝不了”
原本有些悲傷的氣氛,吳氏一到來就充斥出了些歡快的味道,姐妹二人便走出了房間,來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