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做?”魏千雪整了整自己的裙擺,問道。
“她讓阿娘喝三個月的藥,我就讓她三個月下不了床”
說這話的時候,魏千語語氣就像在說‘今天的飯好香’,表情木然,魏千雪知道魏千語這是生氣了。
她自己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如果沒有一次性解決,後麵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隻是······
“你和她是什麼時候結仇的?”
“不知道”
“有因才會有果,你好好想想,到底在什麼地方的罪過她,這次是喝藥就能好,下次呢?”
魏千語‘哼’了一聲,道:“今晚親自問問不就知道了,讓我想?我怎麼想?今天要不是她自報家門,我連都城有這號人物都不知道”
這白子香確實是個人物,敢在老娘頭上動土,她就得有趴在地上叫她奶奶的覺悟!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魏千語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別太過了,讓她長長教訓就是”
“嗯”
白子香今日憂心忡忡一天,即便知道今日在太師府自己沒露出什麼馬腳,但還是心慌得厲害,這或許是女人的天生第六感在作祟。
她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直到夜色深沉,生理上扛不住的睡意襲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色下,她的小窗傳來一絲響動,接著窗戶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雙漆黑的瞳孔朝裏麵望去,左右看看才將窗戶完全打開,為了不驚動府上巡夜的人,他將腳步放到最輕,慢慢朝著床榻而去,手裏的匕首正發出令人膽寒的棱光。
白子香感覺自己在做夢,夢裏的自己被黑鬼掐住了脖子,讓她喘不上氣,一陣驚魂,眼睛猛然睜開,男子沒想到白子香會突然醒來,反應過來後在刹那間捂住了她的口鼻,當夢境變成現實,可想而知白子香此時此刻的心境。
她‘嗚嗚’兩聲就停止了掙紮,因為她看到閃著寒光的匕首正抵在她白皙細嫩的脖子上,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為了活命,她隻能放棄了掙紮,任其擺布。
男子瞅準時機一個手刀劈在她的脖頸處,白子香立馬失去了意識,等神誌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這是一個幽閉狹小的空間,一盞燭燈正放置在一張四方桌上。
她是真的怕了,小聲的抽泣變成止都止不住的痛哭。
“連救命都不喊嗎?”
門口處傳來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但在白子香耳裏聽來就像是暗夜裏前來索命的小鬼,讓她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愣。
她眼睛盯著門口,一眨不眨,待人走近,她才看清那人的麵容,是魏千語!
魏千語依舊穿著白天時所穿的水藍色長裙,身材高挑,麵容清秀,隻是臉上已不再是平日裏看上去那般無害,整個人充斥著讓人通體生寒的冰冷。
“我剛剛還在和別人打賭,你醒來後第一件事是什麼,沒想到猜錯了,你比我想的要膽小,看來酷刑都用不上了”
“你···你想幹什麼?”白子香聲音發抖著問。
“不說你也該明白,大半夜的請你過來肯定不是請你喝茶的,我就是想問問你,我阿娘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不是”
話音一落,門口就傳來有人來報的聲音:“小姐,屬下把人帶來了”
“進來吧”魏千語朝著門口招呼。
隻見一個身體壯碩的男人,拖著什麼東西進來了,白子香眯了眯眼才看清,男子拖進來的好像是一個人,身後還有一大片拖行的血跡,看著就令人生怖。
“認識嗎”
魏千語看著白子香問道。
白子香沒說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魏千語輕柔的笑了一聲:“對,不好意思,你沒看見臉,所以不認識,來人,將這人的臉抬起來,抬到白小姐的眼前,讓她辨認辨認”
壯碩男子領命,將手裏的血人拖到白子香麵前,將人提起來把散亂的頭發剝開,白子香看清楚後下意識驚叫一聲。
那人臉上沾滿血跡,額頭一個大口還在‘咕咕’流出鮮血,眼睛隻剩窟窿,沒了眼球,舌頭也被拔除,人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