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何眠淡淡的回了一句,抱著何笑帶著人消失在原地。

一間奢華冷硬的房間內,何眠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緊皺。他一回來就查清了這人竟然就是萊爾,當初那個想要成為自己伴侶的純種雄性,不但如此,他還意外的看到了一段視頻,視頻中自己親密而依賴的抱著這個人坐在沙發上,說著一些陷害珈藍的話。

聯係起自己好似確實失去了一段記憶,何眠哪裏還想不到自己跟這個叫何笑的人恐怕有著什麼關係,隻是這關係到底是什麼,他卻想不起來了。

伸手摸摸何笑的臉,冰涼的好似沒有一絲溫度,何眠的眉頭立刻不滿的皺了起來,基地裏那麼多醫生,都是廢物。

甩袖走出房門,何眠來到一座金屬監牢,第一間監牢裏,伊萊渾身插著管子躺在一個透明罩子裏,旁邊站了好幾個醫生樣的人物,這些人一見何眠立刻戰戰兢兢起來。

沒有理會這些人,他繼續向前走。

“何眠?”他剛一來到第二間牢房,一聲驚呼聲便響起。

何眠朝著聲音發出地看去,隻見一個少年正驚訝的看向自己,而這個少年他沒記錯的話來的時候還在昏迷中。

他叫我何眠?何眠心中詫異,臉上卻沒有顯露分毫,隻是拿眼覷著西澤。

西澤被看的後退了幾步,直到退到牆邊,才鼓起勇氣問:“我怎麼會在這裏,何笑呢?”

“他受傷了,現在生死不知。”

西澤一聽立刻激動起來,“都是你,要不是你打破了戰艦,何笑何至於如此。”西澤最後的記憶是何眠發狂,自己帶著何笑逃走,所以能想到的自然是這個。

這句話卻讓何眠以為他說的是今天的事,所以他冷冽的道:“他那是自不量力,竟然妄圖阻攔我。”

“你是他弟弟,竟然如此說他?”

弟弟?何眠確認自己根本沒有哥哥,但他卻沒有立刻反駁西澤,而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套西澤的話。

西澤哪裏是何眠的對手,不消幾句話,便將何笑與何眠的事情說了個一幹二淨。

恍如在聽故事,可是聽見何笑因自己差點死去的時候又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何眠隻覺的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見何眠要走,西澤立刻著急起來,扒著監牢的房門道:“讓我見見何笑,他到底怎麼樣了?”

何眠哪有心情理他,隻顧著自己沉思,不一時就又回到了何笑所在的房間裏。

床上那個人如同自己離開時一般躺在那裏,靜謐而美好,何眠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慢慢的躺在何笑身邊,將他抱在懷裏,突然有一種終於圓滿了的感覺。

剛要再好好感受一下這種感覺,他卻突然睜開了眼,冷冷的看了一眼何笑肩頭的位置。

那裏本來空蕩蕩的一片,不過何眠一看,一個渾身覆蓋柔軟黃毛的小鴨子直愣愣的出現在原地,然後像是僵屍一般向著旁邊倒去。

不自覺的莞爾一笑,何眠笑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笑了,為了這麼一個弱小生物笑了。

瞬間收回笑意,何眠拎起黃毛想把它扔到一邊去,卻突然想到好似這樣做有人會不高興,所以他頓住了手,怔愣半天,才將黃毛放到了何笑的肩上,再次凝視著何笑。

還是想不起關於他的任何回憶,可是隻是這樣望著他,心裏便如同有了歸宿一般甜蜜。

半晌,何眠露出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何必拘泥於以前的事,自己既然喜歡他陪在自己身邊,那就讓他留下好了。就這麼陪著自己,直到自己厭棄了,不喜歡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救醒何笑,他可不喜歡一個不會回應的人。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基地裏一片低氣壓,人人噤若寒蟬,生怕一喘大氣就被何眠牽怒,這些天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空蕩的大廳裏,何眠抱著何笑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何笑的肌膚,一邊聽著手下的彙報。

“你的意思是伊萊為了腹中的孩子已經陷入了沉睡?”何眠說著,一把拍碎了旁邊的桌案。

可惡,這個男人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何笑的,再想到何笑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才會變成這樣,何眠嫉妒的簡直要發狂。

軍醫嚇的立刻跪倒,顫抖著回應“是。”

“那你們就沒有辦法嗎,非要靠他?”

軍醫惶恐的搖了搖頭,又突然點了點頭,“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病人足夠的刺激,讓他靠自己的意誌醒來。”軍醫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檢查過病人的身體,其實他的機能並沒有太大問題。”

刺激?何眠伸手撫摸了一下何笑的眉眼,到底什麼樣的刺激才能讓你願意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