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長矛瞬間撕裂戰艦的外殼,朝著何笑刺來。
心中知道躲不過去了,何笑握緊能量劍,等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巨大的戰艦被劈為兩半向著陸地墜落,何笑則被長矛刺穿胸部掛在了長矛上。
感覺到長矛刮過胸腔帶出許多血肉卻去勢未減,何笑睚眥欲裂,伸手握住長矛,使勁的向前一挺身體,就想穿在牙簽上的肉一般,他在長矛上留下一道血痕,來到何眠身前,手中的能量劍直朝著何眠的心髒位置刺去。
何眠好似愣住了一般,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任何笑的能量劍紮在他的心口上。
看著何眠淡金色華服上暈開的點點血跡,何笑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可是也隻是瞬間,因為以能量劍所刺中位置為中心,道道水晶如同冰花一般生長綻放,護住了何眠的身體,也止住了能量劍的去勢。
還是不行嗎?何笑想回頭看伊萊一眼,確認他是否安全,可是就是這輕輕的動作他都已經無法完成。此時他渾身脫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能量劍,那把劍便從空中向下墜去,而何笑的身體則軟倒在長矛上,如同風幹的臘肉一般掛在空中。
“不!”“啊!”兩聲痛苦的嘶叫聲,隻不過一個低啞,一個瘋狂。
何眠伸手一握,那水晶長矛便化為點點水晶,飄散在空氣中,而失去支撐的何笑則向下墜去,然後被何眠接在手中,抱在懷裏。
眼中的淚水如同泉水一般止不住的落下,何眠抱著何笑的屍體隻覺的肝腸寸斷。自己明明不認識這個人,可是見到他如此,就是忍不住的想流淚,到底是為什麼。
伊萊掙紮著從海曼懷裏走了下來,一步三晃的來到何笑身邊,伸手去摸何笑的身體。
“你幹什麼?”何眠紅著眼睛抱緊了何笑的屍體,如同被侵入領地的野獸一般,絕望而充滿敵意的看著伊萊。
伊萊卻好似全無所知,隻是顫抖著雙手去摸何笑。
何眠伸手一揮,伊萊的身體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海曼知道伊萊此時的情況,連站立都是勉強,何況是這種傷害,所以他趕緊搶身過去,將伊萊抱在懷裏才怒視著何眠。
伊萊卻好似突然迸發出一股生命力一般掙脫了海曼的雙手,再次踉蹌著身子來到何笑身前,目光溫柔的看著何笑。
何眠真是討厭急了他看何笑的目光,伸出一隻手就要結果了伊萊。
“你如果還想讓你懷裏那個人活著,就讓伊萊過去。”哲羅目睹了這短短一瞬間發生的事,趕緊出聲道。
何眠的手停在半空,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伊萊的手撫上了何笑的後背,那個滿是鮮血空了一大塊的地方。手中一道道白色的絲網如同活物一般落到那個空洞上,並且開始慢慢蠕動,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個空洞竟然變的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不過,這白絲對此時的伊萊來說顯然是個不小的負擔,他的身體搖搖欲墜,顫抖不已。等到最後一點肌膚也終於變的光滑的時候,伊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噴出一口鮮血,軟倒在何笑的背上。
何眠趕緊去查看何笑的情況,卻發現他的呼吸若有若無,身體冰冷,也隻是比死人多了那麼一絲氣息而已,立刻抓住伊萊的脖領,恨聲道:“他怎麼還不醒?”“你快點給我起來!”
海曼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搶過伊萊的身體,怒道:“你沒見他已經昏迷了嗎?你以為他不想讓何笑醒過來嗎?”
“你殺了何笑,如今還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真是個混蛋!”
“何笑,何笑?”何眠狀似瘋魔的自語著,“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最後一個為什麼何眠喊得聲嘶力竭,巨大的吼聲震蕩著整個天空,使得所有人為之一顫。
哲羅猜不出何眠的意思,卻知道此時是他們逃走的最佳時機,所以他拉了海曼一把,兩人便朝著星空射去。
‘荊棘’艦隊早就得到了何笑的指示,所以俱都哀痛的看了一眼何笑便咬牙朝著另一邊飛去。今日的仇恨他們永遠不會遺忘,‘荊棘’所在一日,便會與何眠不死不休。
他們這一動,何眠倒好似從自己的世界被驚醒了一般,抱著何笑來到哲羅與海曼身後,瘋狂的開始攻擊起來,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怒火與不安全都發泄出來一般。
何眠的實力本就強於兩人,再加上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不一時,海曼便被他擊中背部,向下落去,在他下落過程中,一道水晶鏈追隨而至,將他和伊萊一起困在其中。
如法炮製,不一時,哲羅與西澤也被抓住,四人淩空掛在何眠的手上。
這時,一個軍官出現在何眠身邊,敬聲道:“除了那隻圍困您的艦隊,所有人都已經消滅,您看,是否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