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洲笑了笑,手指輕快的發了名字過去。
轉身去車後座上找那個儲存卡,果然在她坐過的位置的側邊的縫隙裏摸到了一串東西。
有消息彈出——“傅延洲。”徐米看到後,遲疑了兩秒,一個有著深藍顏色的山脈,白色背景的頭像,昵稱是F的人,出現在她的微信好友申請裏。
點了同意。
徐米的語音很快打過來,傅延洲後背抵著後座車廂的門,一整個漫不經心的樣子。
傅延洲按下了接聽,徐米軟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你好,傅先生,您現在在哪裏呢?您可以告訴我位置,我可以過來取內存卡。”
傅延洲笑道,低沉的聲音如同山間潺潺的流水:“不用,我給你送過來,天黑了,你一個女生過來不安全。”
他知道她家的地址。
說完就掛了,不給徐米反應的時間。
徐米隻好發了個謝謝。
蘇哲想:“可能會有老板娘了。”隨即開了導航出發。
因為傅延洲也有這片別墅區的房產,他們不用登記便進去了,進去後右轉第三棟。便是徐米她們住的地方,門口暖黃的燈光照耀著,暖意融融,顯示著家裏有人。
蘇哲下車去按了門鈴,大門很快被打開,穿著毛茸茸的白色睡衣的徐米跑了出來,左手還抱著一個白色的水杯,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皮膚白皙粉嫩,看來是家裏的暖氣足夠,像在臉上打了腮紅,小巧的鼻子下淡粉色的唇變得更深了一些。腦袋上帶有耳朵的白色毛絨帽子,顯得她尤為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咦,是你,正裝先生——蘇先生。”徐米捂了下嘴唇,眼角彎彎笑了起來。
蘇哲扯開嘴笑:“額,嗬嗬。徐小姐。”
剛說完,傅延洲打開了後車廂的門,看到老板下車後,蘇哲就自覺走遠了。
他沉穩的步子在這皚皚白雪裏,好似青山為她而來,他是帶著光的,周圍不見了冷意。
“你的儲存卡,看你這麼寶貝,別再弄丟了。”他攤開在手裏的相機儲存卡及畫展的迷你鑰匙扣。
“額,傅先生。謝謝你們特地送回儲存卡給我。”徐米小雞啄米一樣點了下頭。臉紅到了耳根。
男人喉嚨裏滾出了笑意,磁性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我的榮幸。”
像是在寂靜的湖麵,被人拋下了一個石子,蕩起了一陣陣水花,那層層漣漪,是我對你的回答。
——她好像,有點心動了。對這個皮囊,這個身型,這個聲音。一切完美的不真實。
一切仿佛又靜了下來。
隻聽他道:“回去吧,別著涼了。”
徐米狠狠地點了下頭,跑回去了,跑到門口時,向後看了看傅延洲,招了招手:“再次謝謝您,雪天開車請注意安全,回去請給我報平安啦。”
女孩轉身時的甜美的笑容,像是冬日裏的雪。
——幹淨,澄澈,包裹著他。
“別稱呼您,徐米。”微信裏他的消息發來。
回到客廳後,Joa 和司漾突然衝出來,帶著審判與八卦的眼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轉:“說吧,從實招來。”
“哪裏來的帥哥,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
……
徐米點頭又搖頭:“說來話長,看Eleven 的展時,認識的他, 他朋友叫他傅延洲,英文名Fadri。”
說來話長也得說!
司漾正玩著插花:“嗯?傳說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Mr.Fadri?中德混血的188大帥哥,他的家族很龐大卻低調。”
司漾丟下了手裏的洋甘菊,媚眼如絲的看著徐米。
Joa也追上:“挺帥的哦,米米你用美貌還是才華征服的他?”
……
在她們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磨蹭下,她說了今天的經曆認識他的全過程。
最後大家得出了個結論,肯定是傅延洲單方麵對徐米有意思,得出這個結論後,司漾突然又變了口風,讓她注意不要被騙了,畢竟雙方身份地位懸殊。最終講了很多女孩在國外被騙的案例。
從最初的嚴刑拷打篇章變成了girls help girls 的義正言辭。
房間的燈光亮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