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教授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薑嫵用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薑柔,“昨晚的事情,就當我還了你一個人情。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我勸你也別來我這犯賤。”
她當初為了擺脫沈越錦,哄著他娶了薑柔。
雖然薑柔也是喜歡沈越錦喜歡的發瘋,但是他們結婚,多少是少不了她的算計。
讓薑柔和一個患躁鬱症的瘋子在一起,算她欠了薑柔一次。
“不。姐姐,我們沒有辦法兩清。”薑柔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今天過後,你會欠我更多的。”
話音落下,薑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薑柔的身體朝後仰倒。
瞬間就明白薑柔剛剛摸肚子的動作是什麼意思,薑嫵伸出手想去抓她,卻隻來得及觸碰到她的指尖。
“姐姐,別推我!”在薑柔驚慌失措的叫聲中,她的身體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柔柔!”等到薑柔滾到一樓,薑望善充滿驚慌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薑嫵的背後響起。
薑嫵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了薑望善充滿怒氣和不可置信的臉。
“爸,我……”
不等薑嫵說話,薑望善衝過來,揚起一巴掌就扇在了薑嫵的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氣非常重,薑嫵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沈寂及時走過來扶住她,她非得摔在地上不可。
給了薑嫵一巴掌之後,薑望善什麼也沒有說,就衝下了樓梯。
“沒事的。”沈寂的聲音在薑嫵的頭頂響起,溫和而有力。
摸上脹痛的臉頰,薑嫵一把將沈寂推開,目光順著欄杆朝下看去:“我沒有推她。”
下麵的客廳已經亂成了一團。
薑柔已經昏了過去,頭被磕破了,身上也有其他的血痕,但是都沒有她裙間的血痕看上去恐怖。
傭人們把薑柔抬到了沙發上,薑望善正在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隻溫熱的手放到了薑嫵的眼前。
“這不重要,我先把你送回家。”
腦海中全部是薑望善給自己一巴掌時的眼神,薑嫵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女兒,更像是他有血海深仇的死敵。
貝齒咬住了下唇,在淡色的唇間咬出了白痕。
“跟他們一起去醫院。”
在救護車來的時候,沈越錦從後院走到前庭院。
薑望善見他現在才出來,臉色非常難看:“你老婆出事了,剛剛你去哪裏了?”
“剛剛去後院散步了。”沈越錦啞聲說,目光越過薑望善,看向了救護車後方的薑嫵。
沈寂正攬著薑嫵的肩膀。
薑嫵的身體很自然的貼著他,甚至把頭放到了他的胸膛間。
“是薑嫵把薑柔推下了樓。”薑望善也扭頭看向了薑嫵,眼神厭惡,“我這次不會饒了她,一定會給你和柔柔一個交代。”
沈越錦沒有說話。
醫院。
薑柔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急救,薑望善坐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冷幽幽的看著坐在對麵位置的薑嫵。
“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沈寂坐在薑嫵的身邊,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