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的臉還腫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薑柔被護士推了出來。
薑望善立刻向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迎了上去:“王主任,我女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沈越錦還是依靠著牆壁懶洋洋的站著,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患者的孩子沒有保住,剛剛做了清宮手術,需要住院觀察。”王主任公事公辦的回答,“你們可以去給她辦住院手續。”
“我去吧。”沈越錦這才開口說話。
“我去。柔柔醒了肯定希望看到你,你好好的陪著她,守著她,不要再讓別人傷害到她。”說著,薑望善冷冰冰的睨了薑嫵一眼,“這下你開心了,你妹妹的孩子沒有了。”
“我說了,我沒有推她。”薑嫵倔強的解釋,“爸,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
如果她真的想害薑柔,那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
根本不會用這麼腦殘的方式。
薑望善嗬嗬冷笑:“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了。”
說完,薑望善就抬腳離開了。
沈越錦進病房裏去陪薑柔,薑嫵還是在走廊上坐著,沈寂陪著。
“你相信我沒有推薑柔嗎?”薑嫵忽然扭頭看向了沈寂。
“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沈寂的回答堪比教科書的級別,但是薑嫵忽然自嘲的笑了。
“沈寂,別人都說你是我養的狗,你怎麼看?”
狗自然是會無條件相信自己的主人,僅此而已。
她需要的不是這種不平等的信任。
“別人怎麼看我都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看我。”沈寂挑起唇角,眼裏仿佛是揉碎了星辰。
薑嫵從沈寂的眼睛裏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他看著她的眼神總是這麼幹淨,而他對待其他任何人的時候,也都是這個樣子。
仿佛是仁愛蒼生的神明。
之前也沒有覺得沈寂這個樣子很無趣甚至是有些討厭,薑嫵嘖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那麼看你,你哪裏來的自信?”
盡管薑嫵的言語惡劣,但是沈寂還是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那是我猜錯了,抱歉。”
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薑嫵更加覺得無趣。
她覺得昨晚的沈寂比現在要像個人,最起碼有點煙火氣。
於是,薑嫵兩眼一閉,不再說話。
沈寂就安靜的坐在薑嫵的身邊,安靜的看著她。
幽黑的眸子裏暗光浮動。
大概十分鍾的時間過去,沈越錦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的電梯處響起:“薑嫵,柔柔要見你。”
單人病房內。
薑柔的麻藥已經過了,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像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老公,你能出去一會兒嗎?我想和姐姐單獨聊聊。”
沈越錦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薑嫵站在床邊,端詳著薑柔的臉:“平時沒少看那些狗血的網文小說吧?昨晚給我下藥,今天以腹中子來給我設套。薑柔,你真挺6啊。”
薑柔衝著薑嫵笑了:“姐姐,我說了,我們不可能兩清的。今天你欠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