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晚上的時候,這些衣物就被人帶走了。
不僅如此,我終於看到,在陽台的晾衣杆上,出現了澄空穿過的粉色的抹胸和白色的牛仔褲。
一個月後的某天,我站在大門口。
我發現,原本已經鎖好的大門,竟然虛掩著。
仔細一聽,還能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
這一次,我努力平複著激越的情緒,決定和門背後的她,進行一次時隔一月後,麵對麵的相處。
“澄空?“我打開門,試探性地喊道,連嘴唇都在顫抖。
然而,最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到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站在客廳打開了我的冰箱。
裏麵的食材、零食、飲料鋪了一地。
此外,我的臥室和衛生間也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你要偷東西嗎?”我壯著膽子,大喊了一句。
可是,我這嗓子的威懾力顯然不夠。
“她果然躲在你這裏,對吧?”黑衣人走到我身邊,輕鬆地將我拉進了房間,關上了大門。
很快,他從身後抽出了一根警棍,抽打在我的身上。
“她在哪裏,告訴我,免得受罪!”黑衣人從懷裏拿出一卷膠帶,貼在了我嘴上。
隨後,又用繩子捆綁了我。
“你是她的情人,對吧?”黑衣人拿出一個相機,拍下了我的樣子。
緊接著,他開始毒打我,逼我說出澄空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我們不熟啊!”他撕開我嘴上的繃帶之後,我回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想說出澄空可能待在那間網咖的事情。
死了就死了吧,說不定,還能跟我爸媽在那邊見麵呢?
這個人,很可能幫我實現,我一直不敢做的那件事。
隻是,如果是被他打死的話,過程確實很痛很辛苦吧?
要是,這個過程能輕鬆一點就好了。
“竟然是這種眼神嗎?”黑衣人拍了怕手掌,說道,“看你娘炮兮兮的樣子,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很爺們兒呢?這樣說吧,你做的一切都不值得。澄空不是什麼好女人,你知道嗎?陽台上晾著她的衣服,沙發上有她的頭發。種種跡象表明,我不該放過你。但是,我沒有看到你半點想要活下去的衝動,這種眼神,與視死如歸很相似,又不相同。”
“我給你個機會吧,見到她之後,叫她打電話給我。”黑衣人給我留下了一張名片,說道,“下一次,我會幫你離開這個世界的。但是,真正該為此付出代價的,應該是澄空。”
說完,黑衣人再給了我腦殼,打狠狠一棍子,令我失去了知覺。
從這以後,我的記憶就開始混亂了。
可能,是有一些記憶被刪除了吧?
我隻記得,某一天,我醒在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裏。
於是,我伸出手到處摸。
“你是誰,知道我們在哪裏嗎?”我抓住了一支纖細的手,問道。
“你倒是開燈看清楚情況,再問我話啊?”一個熟悉的女聲,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好刺耳。
我順著地板爬,終於摸到了牆壁,還找到了燈的開關。
結果,我原來在一個極其陌生的房間中。
那一張有漂亮雕花的白色木床底下,還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澄空。
“這是一個出不去的空間,隻有愛上所有人才能離開。”最後,她在血泊裏掙紮著,說下了這一段不明所以的話。
“還以為澄空在這裏會消停一下,沒想到還是死掉了。如果不是她姐來事務所拜托我們的話,我根本不想再牽扯到她的屁事中了。”房間外,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就是我初中的同學——何妄言了。
“何妄言,救救我!”我大聲地呼喊道。
“噓!”窗簾後,那個黑衣人再次出現了,他把食指擺在唇邊,示意我不要說話。
這樣一來,我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黑衣人加快了步伐,來到了我的麵前。
他熟練地用左手扼住我的嘴和頭部,右手則拿起一把彈簧刀塞進了我的下巴和脖子之間。
這一種難以明狀的不適感和痛感,令我鮮血長流。
很快,我就喪失了意識,一頭紮人了漆黑而混沌的時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