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大爺,我怕呀!”
“怕個鬼呀!你大爺的!”
“我不是怕鬼,我是怕徐小雅!你不知道……她現在變了,變了好多!她現在回來肯定是找我算賬的……都是我年少衝動的青春害的!”
最後,王猛在顧小白的胸口拍了一巴掌保證道:“有我在,你莫慌!細細道來是怎麼回事。”
顧小白不得不假裝鎮靜,他不知道他再遇上徐小雅會是個什麼情況,支支吾吾地把經過說了一遍,然後總結性的說:“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就各自走好是大家理智的選擇!可是小雅她……”
畢竟,他們曾經愛過了就代表有過了!所以有那麼點是他們忘不了的!
不管王猛如何打包票,顧小白都心惶惶的。最後在顧小白固執的堅持下,二人偷偷摸摸的攙扶著往回趕。
回去顧小白把這件事又給林佳詠說了。仿佛多一個人知道,他的恐懼就會少一分似的。他以為林佳詠會說他不檢點,腳踩兩隻船什麼的。但是林佳詠沒有任何的不悅與埋怨。甚至說:“我相信你,所以我放心!”
這句話像即將出征的將士穿上妻子親手縫製的衣服信心百倍,然後妻子說:“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在家忠誠的等候著你的!”
所以顧小白堅信他對林佳詠的愛是經得住考驗的,是任何外界幹擾都不可能摧毀的。兩個人之間有時候是很有必要彼此相信的。這是顧小白由此事件得出的最深刻的認識。
第二天徐小雅沒有去酒吧,可是第三天她就去了。還一改前日嫵媚風塵的,這次重塑大學時的清純形象。但是她微陷的眼睛以及那明顯沒有了以前光澤的雙眸都讓顧小白清楚的看到了。這次她不喝酒隻喝水,而且心情大暢。她看著著顧小白忙裏忙外,看的顧小白心慌慌的。
她用一杯水捱到顧小白下班的時候一起出的酒吧。她拽著顧小白的手就像一個小孩子央求:“陪我吃一頓飯好不好,就一頓?”徐小雅伸出一根手指頭,那種純稚的眼神又回來了。
顧小白於心不忍就答應了。徐小雅雀躍的像個孩子,在顧小白麵前跳著蹦著。然後她墊腳在顧小白嘴上一吻。“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小白!我知道你是不會忘記我的!”
她把嘴巴又湊上去還想來一口,但顧小白感覺被耍了。“不,小雅!你誤會了。我們……”
他推拒著徐小雅。(當我是什麼人了?)徐小雅丟了臉就用嗬嗬笑來掩飾她的尷尬:“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對不起……”
轉過頭,可她哭了!
“小白,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真的好需要你……我錯了……"
徐小雅眼淚滾落的甚有節奏,稀裏嘩啦的忒帶勁兒。顧小白不敢斷定這麼真誠的眼淚下有沒有藏著貓膩,畢竟貓還哭過耗子呢!可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徐小雅就是顧小白的軟肋,是他的死穴。他終於於心不忍地把徐小雅扶了起來。“先起來,小雅!起來再說!”
顧小白哪料到徐小雅給根杆子就往上爬,而且爬的迅速之極。徐小雅站起來順勢就把顧小白抱住了,哭的更加誇張了。顧小白後悔上了徐小雅這女人的當,隻能以退為進邊安慰邊尋機會脫手。
“好了,沒事就好,沒有事就好!”
對於顧小白這些個動作,徐小雅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反而越抱越緊。抓著顧小白的襯衫擦眼淚和眼屎。顧小白追悔莫及:大意失荊州啊!他推開徐小雅抽出一張衛生紙,“擦擦吧,不然你沒臉見人!”
徐小雅知道自己在顧小白懷裏蹭壞了妝,臉丟了妝還得要!“對不起,小白!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若我是女的,妝都弄成那樣了,我也會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你沒事就好!”
顧小白驚奇的發現:一個女人上妝後與卸妝後的差別咋就那麼大?
以前徐小雅有一張幹淨白皙的臉,一雙澄澈明亮的眸子總是那麼有神采。可現在顧小白覺得那臉像被什麼抽幹了精華,幹燥而無潤澤。雙瞳深陷,像大病初愈;睜得的很大,但沒有了神采。
顧小白想不透在徐小雅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徐小雅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還顯得有些興奮,拉著顧小白嚷著要出去吃東西。顧小白想了想:隻陪吃不陪睡,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再者做了個順水人情還蹭了頓飯,也不算什麼過失之事就允口了。
大半夜出去找吃的,人畢竟不是狼。二人瞎轉悠了一頓飯加一杯茶的光景,許小雅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刻意把顧小白帶到了顧小白問顧庭借錢的那店。(現在隻要想到那名字,顧小白就眼淚汪汪呀!)這徐小雅是哪兒疼專往哪兒戳呀!這樣一搞,還讓人有胃口吃飯嗎?盡管徐小雅在顧小白麵前百般殷勤,顧小白就是不為所動,他堅信他的意誌是堅定的。徐小雅一個人唱獨角戲唱不下去了就對一個服務生挑刺:“看清楚點,你不就是一個人嗎?別把自己看的老高老高的,小心摔壞了身體!”
服務生莫名其妙的受了冤枉氣,隻能怨出門沒有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