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給徐小雅倒了一杯酒想趁早離開,他可沒有戀舊的嗜好。徐小雅不知道是來買醉的還是醉了就糟蹋人的,她很快就微醉地叫道:“再到!”。顧小白就這樣被叫住了。
顧小白很不樂意地又給添上了一杯。這次他先下手為強,不給徐小雅任何機會,倒完了轉身就走。但是呢,徐小雅比他更會抓緊機會,伸手就抓住了顧小白的手,速度之快無人能及:“小白,你不要走!”徐小雅含糊其詞地央求著,嘴裏呼出的酒氣說明她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在上班,你放手吧!”為了看起來像個斯文人,顧小白沒有憤怒地甩開徐小雅的手,而是轉過身來假裝整理衣服彈開了徐小雅的手。
徐小雅形醉而神不醉頭腦清醒的比沒有喝酒還轉的快,知道打死都不能放手,而且還連拽帶拉的抓著顧小白,口裏乞求道:“小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這話在顧小白聽來是多麼的刺耳。但是在其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看來,顧小白就成了一個絕情狠心的男人,把人家給辦了就不想負責任的無恥小人。
顧下白想管它三七二十幾的擺脫徐小雅,他倆已經玩完了為何徐小雅還要死糾纏著不放手?但考慮到自己的風度忍著沒有明著掙脫徐小雅,手臂上稍稍用了點力很巧妙的就掙脫了徐小抓著的衣襟,而且還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尿尿!”
徐曉雅就不得不鬆手了,眼巴巴地望著顧小白大搖大擺的衝向廁所。然後她發現周圍的男人們都盯著她,不知道是想幫她鳴不平還是在看笑話。徐小雅橫眉冷對千隻眼,姑奶奶還用不著你們呢!把不屑一顧和等待兌進酒精裏。
她等了一刻鍾,一刻鍾後她又等了一刻鍾。隻感覺天旋地轉眼花繚亂,胸中有東西要噴出來。最後她實在等不下去了終於趴下了,酒瓶酒杯被她擠到一地不說還胡言亂語。服務生過來叫了好幾次,好幾次她都發瘋似得的問:“人呢?人呢?”
然後她就嚎啕大哭,大哭之後又大笑。服務生幾次想打精神病醫院的電話,不是痛惜到這麼一個美女要送進精神病醫院就可惜了的話,徐小雅還有在這兒苦的份兒?
這邊呢?顧小白也確實走了。但不是從廁所,而是假裝上廁所從廁所旁邊的後門溜的。四通八達的門路就是好啊!顧小白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怕一個女人怕成這樣。
不得不說這不是他的風格。問題這時不是講風格不風格的問題,而是他不想再和徐小雅有任何的關係,以前發生了的就當是一不小心失足了,現在才爬起來。以前的孰是孰非大家都明白,況且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他點了支煙,煙霧繚繞,火星在漆黑的夜裏一閃一閃,空靈又美麗。
他想不透小雅為何又會找上他?找上他又是為那般?徐小雅那般高傲的人是想把他這顆回頭草吃了?但是他隱約覺得徐小雅不像是專為吃他這棵草來的……如今找上了他就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的。他了解徐小雅的性格:這個女人目的明確,心機深成,外表嬌弱,實則內心冷硬無比,而且她變了,變了好多……
顧小白有些恐懼,這是人天生對危險的反應。或許真有事要發生了……
顧小白慢步帶小跑一口氣奔出二裏路,感覺上氣接不上下氣,差點就憋死了。彎腰呼啦喘氣間他發現一人影向他靠近,他以為是徐小雅。這速度?陰魂不散呀!
“小白?”王猛被顧小白的動作嚇了一小跳。“你這是在幹什麼?”
“猛子!遇見你可真好!我總算得救了!”顧小白立馬就踏實了。現在他人多勢眾的,他還怕誰呀?
“咋地了?想我成這樣?”
“我真是喜出望外洪福齊天呀!現在老子不怕了!哈哈!”
王猛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驚詫地問:“我怎麼看不出你喜在何處?”
顧小白一把拉住王猛的手,像年老體衰的老母親在浩蕩的隊伍裏找到了自己出征回歸的兒子喜極而泣。“猛子呀,我現在才發現你對我有多重要呀!……我……我簡直是泣不成聲啊!”
王猛啐了一口:“去你的!你對我不重要!”
他甩開顧小白的手,感覺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取向。你喜歡?一邊玩著去!”
顧小白找著了自己後援就完全忘記了王猛的譏諷。“有你在,我感覺踏實多了!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然後拉過王猛神經兮兮地貼耳說:“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
王猛反推一把:“我才難得猜!你遇見誰,你比誰都清楚啊?UFO?”
顧小白鄙視了王猛沒有這方麵的幽默感,最後直接說了:“我遇見徐小雅了!”他把徐小雅三字說的很輕,仿佛徐小雅就在附近監視著。
但是王猛還是驚訝的一叫:“誰?”
“徐……小雅!剛開始我也沒有認出來,但是後來她認出我了。”
王猛重複了一遍:“徐小雅?”然後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老情人嘛!遇著正常啊!不對……不對呀!你的老相好你會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