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別裝了!快起來!再不聽,我潑了啊!”以上帝的名義起誓:顧小白實在沒有惡意,隻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啊……你潑我?為什麼潑我?”很完美的一隻落湯雞。
“因為你睡著了!”
“我頭好痛,你給我喝的什麼?”
“藍色火焰!”
“你叫顧小白?”
“是的!貨真價實!”
“我再次記住了……”六點後省略二百字。
顧小白高高興興的下了班,忐忑不安的出了酒吧!
大半夜的心咋跳的這般歡騰?他想蹭山川的摩托車。山川理由充足的拒絕:“我的車載兩個人會爆胎,載一個人才有可能保胎!”
夜黑風高,萬籟寂靜!好一個下弦月呀!
顧小白邊走邊哼起《哥隻是個傳說》,越哼心越虛。最後他不得不用大喊大叫來驅趕心裏莫名的恐懼,因為他老覺得有人在跟蹤他會暗算他,而且這人從他出門到現在一直跟著他,象塊牛皮糖。他走多快那人就跟多快,他停那人就停。更奇的是當他猝不及防的回頭想看清楚時,那人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樣總在他回過頭前一秒就不見了。好快的速度!然後顧小白繼續走,那人再次出現!恐懼的感覺再次包裹著他……
抬望眼,樹影婆娑!真他媽見鬼了,那是他的影子呀!差點自己把自己弄死了,而且死了也不會有人想到這是自殺呀!
終於回到了家,喝了點他媽熬的銀耳蓮子湯才壓住驚。準備上床與周公一會,卻莫名的想起那笑如三月柳絮,總會有條淺淺的酒窩的笑臉來……
“見鬼!思春了!”
那晚他睡得很香很踏實,點解?
酒吧,女孩,顧小白。
他們又這麼相遇了……
“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呀!”女孩先開口。因為受傷的人總是她。
“不是冤家不聚頭呀!再說我在這裏工作,每天我都和很多人在這裏聚頭!”
“那你跟他們全是冤家?”
“我們萍水相逢,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可他們是這間酒吧的衣食父母,酒吧是我的衣食父母,明白?”
“了解!那你還不趕快去叫爺爺奶奶?”
好厲害的嘴,咋就蠢到莫名其妙就成了這一幫人的孫子?
“喝點什麼?”
“除了藍色火焰,什麼都可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出來了!)
“藍色火焰我們已經改良了,本店推薦你免費嚐試一下!”
“雖然不要錢,但是……我不想再稀裏糊塗又睡一次!”
“這次保證你清醒著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的。”
“你這人真夠幽默的。不推銷酒不說反倒推銷其睡眠來,想迷/奸?或者你是其他酒吧的探子?”
女孩勾了勾手指,顧小白附耳傾聽。聽到的是女孩說的後半句。
“瞧您說的,我就是一打工的混一日掙個三餐!”接著顧小白還是把“藍色火焰”放到了女孩麵前。“這是我特意調的,就當為昨晚的事將功折罪?”
“喲!我這還是因禍得福呢!要我怎麼個倒法?”女孩的臉上明顯愉悅了,這人真逗!
“愛你所愛!”
很多的時候,我們就是這樣:在不經意的某個時間裏我們就遇上了那個注定要和自己牽扯一生的人。隻要碰上了,交叉了,便會像血溶於水,彼此相依了。
“怎麼樣,能行嗎?”顧小白湊近女孩,這雙眼睛太美麗。要是他的後半生能永遠注視著這雙眼睛度過,那該有多美妙!
“還行!蒼天憐愛,你終於成功了,我也安全一回了。”
“那合作愉快!”顧小白伸出手,女孩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手都握了,名字也一並奉上吧?”
“你還當買一送一呀?那我不是太便宜你了呀?我可是一正兒八經的優質女青年呢!”
“既是如此,就讓跟你熏陶熏陶?近朱者赤嘛!”
女孩終於沒有忍住,這人嘴巴抹了油吧?
顧小白被那笑容迷住了,要是往後這半輩子跟這樣的笑容扯上點關係,那後半輩子該是多麼有意義的事呀?
“叫我林無敵吧!”
“您無敵?真是名如其人,夠霸氣!”
“怎麼著,有意見?”
“不敢,我是說這名字跟你簡直就是絕配!我隻是在想,我媽咋就沒有你媽那麼有遠見?咋就不給我取一名叫顧炎武呢?再怎麼說我也能跟名人沾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