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剛躺下他媽就催他起來吃早飯。“我的晚飯才吃呢!”
“哦,是嗎黑白顛倒了呀?既然你睡不著,就幹脆起來暢談一下你昨日工作的收獲得失吧?”
“我哪兒是睡不著了?我這是想睡著有人不給我機會啊。”
“哦,這樣啊?你這不是還沒有睡嗎?媽特關心你的狀態……”
“您有那閑情逸致多關心關心我的人吧?您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就不怕我有個什麼頭痛腦熱三長兩短的?”
“怕!怎麼不怕?我擔心的不得了呢!所以我這不正在問嗎?”
“我挺好!”
顧小白他媽對顧小白一個“好”字的總結性回答不甚滿意,一把拽起顧小白。
“你說的仔細點!到底好在哪兒?怎麼個好法?你有這麼困嗎?我看你那套西裝還蠻筆挺的,那就是你的工作服?”顧媽媽的興趣完全無視了一切現實問題。
顧小白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這般應付他媽實在是有罪呀!)
“媽呀!你崽子也太讓我驚奇了吧?工作服都這麼上檔次,這工作不知道有多體麵吧?”他媽那個美呀!那個臉呀,那個笑呀!實在是難以用詞語形容呀!這就是他的兒呀!終於給老娘漲臉了。
顧小白是下午六點開始上班。出門的時候顧庭撥了個電話過來,意思很明確:她要請顧小白吃飯!顧小白算了一下:這一頓飯下來起碼也要一個小時,耽誤他上班呀?顧庭催得又急不說還說不見不散。顧小白怕傷了姑娘的心,怎麼看都是推脫不掉了。於是就給他的頭兒他的老表請了一個小時的假。他老表深明大義地說:“去吧!你就安心的去吧!飯和女人對男人都是重要的!”
顧庭見到顧小白時,表現出了嚴重性的驚訝。“士別三日,看不出來呀!最近闊了喲!怎麼買彩票一夜暴富?”(士別三日,不是當刮目相看嗎?這姑娘為什麼說看不出來呢?)
“我還想呢!說!請我吃飯到底安的是什麼狼子野心?”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顧庭誠懇的無與倫比。她說:“我主要是為了安慰安慰你!”她雙手十指交叉拖住下巴,眨巴著眼睛含情脈脈地盯著顧小白。
“安慰?我哪兒需要安慰了?”(姑娘是一好姑娘,可這眼神不誠實呀?!)
“你就別裝了!我知道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願意說出來!放下就好了!”顧庭說完就要去抓顧小白的手,想用一種領導親切鼓勵受災人民要有信心,要相信黨,要相信困苦一定會過去的的姿態去安慰顧小白。可是顧小白沒有給顧庭表演的機會,直接收回了手,並且萬分匪夷所思:
“我該放下什麼事兒呀?你沒事胡說什麼呀?神叨叨的!”
“你可真能裝,王猛都告訴我了。不累呀你?”顧庭很自豪,她可是有根有據的!
“告訴你什麼了?”(不僅神叨叨的,而且還神的有模有樣的。)
“節哀吧!”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忌諱了。
“你是咒我死,還是咒我媽死呀?”顧小白跳了起來,唾沫橫飛三尺開外。要不是估計對方是一女的,那就不是開罵而是開打了。
“我沒有咒你們娘倆兒!”顧小白的激動。顧庭認為她是可以理解的……
“那我節什麼哀呀?你是嫌生活沒有激情拿人尋開心是吧?你一大姑娘的怎麼說話就完全沒有個譜呢?”
“別!我拿不動您這麼大的人物。你跟小雅不是拜拜了嗎?還藏什麼呢?”
看樣子,顧小白激動的愈發激動了。
“……”(這是川島芳子那一撥的吧?)
“所以你的愛情鳥死了,節哀吧?”
“……”
“你去哪兒呀?這就不吃了呀?我可是以實際行動來安慰你呢!你多少得給我點麵子啊!我菜都點了……”
“還吃個屁呀?心情全沒了。舍不得一頓飯錢我來呀!哥現在有錢……”
“那你也得告訴我你去哪兒呀!我關心你呀!”顧小白怎麼看顧庭那嬉笑的臉上都沒有同情泛濫。